顧瓊安努力思索著那個死黨的所有缺點，忽然發現他除了有點不著調之外，作為朋友，仗義是沒得挑的。

他半天不說，祁悅有點好奇：“老闆怎麼了？”

顧瓊安腦子一熱，脫口道：“他年紀那麼大，和你根本不般配！”

“……”

楊燁今年也就二十五，其實真不大！

祁悅一時怔住。

顧瓊安震驚道：“難道你……你喜歡年紀大的？”

“……”

祁悅臉色不變，從他手裡拿回水杯，放回桌上去了。

顧瓊安又追上去道：“其實我也比你大……”

“我是同性戀。”祁悅突然開口。

顧瓊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祁悅說：“我喜歡男人，找你的話，你不怕我假戲真做纏上你？”

顧瓊安：“……”

他能說他巴不得嗎？

顧瓊安有些緊張的看了他一會兒，“其實我也是。”

“……是什麼？”

“同性戀。”

“……”

那天陽光正好，頑固的透過米色的窗簾照進祁悅的員工宿舍，將純白的牆面映成了暖陽的色調。

顧瓊安的話是不是真的，祁悅不敢確定。

但不管他是不是，他對自己說出那種話，其中暗示的意思他能明白。

之後的幾天，兩個人之間的交談明顯變多了。

祁悅不再躲著顧瓊安，也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

而家裡，從他出櫃之後，姐姐姐夫沒再來酒吧找過他，不再給他生活費，連學費也沒給。

暑假結束的前幾天，顧瓊安又擅自溜進了他的宿舍，擅自替他把行李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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