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痛歸心,但穆艾斷去一指時卻渾然不覺。
第一次面對屍潮,無盡的活屍延綿不斷殺得眼紅,汗水和屍液混合巴在衣服上,令人作吐的惡臭麻痺了腦袋,視線模糊,只剩來自天空溫柔的暖黃色。
無論什麼時候,太陽照舊升落,一點都不殘忍冷酷,好像屬於另一個世界。
她已經數不清割斷了多少隻活屍的頸喉,身體自然就會動作反應,頭腦放空,虛幻又模糊,一切只是一場漫長的惡夢,然後終於有人從活屍群中注意到她的傷勢,把她帶離前線,到帳篷裡按坐在醫生面前。
她低頭見走過的地方滴著一條長長的血路,不知是誰受了這麼重的傷,轉過頭髮現醫生的桌面都染紅了,放在桌上的手缺了半截尾指,薄薄面板勉強吊著指尖的一忽肉塊。
但她還是感覺不到痛,只有耳朵嗡嗡,一切都不真切。
為她處理斷指的是個中年男醫生,她不記得他的相貌和聲線,但他的手讓她想起父親,同樣厚大細膩,仿如記憶中的。
而她卻不同了,手背有疤,手心有繭,十指缺了半。
在疼痛鋪天蓋地襲來的那一刻,她痛醒才明白,
她卻不同了。
穆艾本來想跟著去醫院看看情況,天昭鐵著極力阻止,臉色青青白白好像他才是剛剛對付完高大個的人。
穆艾不禁擔心:「都讓你多休息一會了,怎麼又跑來?」
他搖頭,警戒地張望,然後拉著她說:「我們回去再說,你不能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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