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問而已,你如果跪過就與我說說,阿姐嚇唬我呢。”新陽犯著傻氣,揪著這個問題就不放。
陸蒔情緒微斂,道:“未曾。”
她抬腳拾階而上,留下新陽一人在府門口吹著涼風,不知所措。
入府的陸蒔不去理會新陽的呆言呆語,繞過垂花門就瞧見迎面走來的楚染,她腳步一頓,張口就道:“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陸相竟跨進公主府的大門,真是稀客。”
引路的婢女聽著公主不悅的話後,腳步後退,將石子路留給兩人。
庭院裡的婢女都退下去後,陸蒔才緩步走近她:“殿下說說臣何時跪算盤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楚染被她一臉正經之色看得不明白,方一見面就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受刺激了?
“此地不好說,去殿下臥房。”陸蒔拉著她的胳膊往後院走去。
被她拖著走的楚染不解道:“去臥房做什麼,陸相白日尋我就為了不正經的事?”
“殿下再胡言亂語就如新陽公主那樣試試跪算盤。”陸蒔輕聲恐嚇。
她鮮少這麼嚴厲,嚇得楚染忙閉緊嘴巴,丞相如何就知道跪算盤這件事,難不成見到大舅母了。
大舅母與她提這些做什麼?
兩人入臥房後,楚染掙脫開她的束縛,揉著自己的胳膊,退後兩步:“你找我做什麼?”
“皇孫病了。”陸蒔道。
“病得可嚴重?”楚染大驚失色,她在府內竟沒有聽到任何訊息。
“昨夜延請太醫,高熱退了。今日陛下免朝,林氏恰巧去太醫院才得知,此事瞞得嚴密,殿下就當作不知,不過需想個辦法將皇孫抱回東宮,交給太子妃撫養。”陸蒔神色平靜,在坐榻上坐下,分析過後就安慰楚染。
“皇孫雖小,也是幾位皇子的眼中釘,放在章華宮內是莫大的殊榮,可也正顯示陛下對諸位皇子的失望,時間一久,殿下與皇孫之間的感情怕是淡漠如水。”
楚染聞及高熱退了就放下心來,長吐出一口氣,試探道:“陸相可有辦法讓皇孫回到東宮?”
“陛下服食丹藥已久,病情不穩,待他不舒服時讓太子妃去章華臺哭訴,或許陛下無心撫養,會把孩子交給太子妃。”陸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