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打給董朔，董朔態度比以往溫和不少，沒有高高的架子。

第四個打給陳憶淺，沒有接通，沈沐夏發信息祝福。

時筠斐排在最後一個，沈沐夏打過去半天沒人接，她以為又要失敗時，電話接通了。

“喂。”時筠斐的聲音有些沙啞，沈沐夏脫口而出的新年祝福變成了，“你病了？”

“沒，咳咳。”時筠斐咳嗽幾聲，沈沐夏聽著輕微的咳嗽聲遠去，到漸漸難以剋制的劇烈咳嗽。沈沐夏輕嘆一聲，她不喜歡時筠斐，但也沒辦法去徹底地恨她。

時筠斐咳嗽好一會才舒口氣，“幹嘛，大過年主動給我打電話？”

“想跟你說新年快樂。”

“噢，”時筠斐清了清嗓子，“謝謝，需要我送祝福嗎？”

“需要。”

“那……”時筠斐半天沒動靜，世界安靜到沈沐夏以為結束通話，她瞅瞅正在通話中的介面，靜靜地等待，等來時筠斐的輕笑聲，“那就祝……”時筠斐似乎說得很吃力，“祝你和展汐之幸福吧。”良久，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沐夏有些意外，她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大度地祝福展汐之和時筠斐，時筠斐反問：“不謝謝我的祝福嗎？”

“謝謝。”沈沐夏頓了頓，又問：“你感冒了嗎？”

“沒。”時筠斐咳嗽，斷斷續續說：“就這樣吧，我掛了。”

沈沐夏失神時，手機響了，是陳憶淺打過來的。

“我剛剛在後臺太吵沒聽見。”陳憶淺那邊還是有些嘈雜，沈沐夏嗯一聲，“沒事，就是祝你新年快樂，今年的表演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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