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沐攸陽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攸陽……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六年前……”

現在再想起那個瘋狂的夜晚，方小魚還是覺得害羞不已。

誰知接下來的話，沐攸陽替她全說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了過來，然後直視著她的眼睛，溫柔又堅定地說道：“六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方小魚驚訝地看著他。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你……你知道了？”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沐攸陽柔聲回道：“昨晚。”

昨晚，當醫生將鑑定書交給他時。他差點激動得流出淚來，毫無平日高冷的形象。

原來，她竟然在那一晚就懷上了他的孩子，她竟然孤單一人帶著樂寶兒過了那麼多年。

他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將他們母子認出來，恨自己的愚蠢。

“小魚。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麼可愛的孩子。”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對不起，我沒有早點認出來你們，沒有早點找到你們。小魚，這些年，苦了你了……”

方小魚伸出手，擋在了他的唇前，低聲道：“不，是我沒有早點想起來。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是當時你和安璃……快要結婚了，所以我選擇不告訴你。”

一說起當時他和安璃的婚禮，方小魚就覺得心中難過。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些傷痛還是印在她的腦海裡，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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