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很想揭開面具，看看下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但他即便不揭開也知道，那張臉現在已經紅的像是落日的晚霞。

但此時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看，他看向了老嫗，老嫗也看著他，黑的發亮的眼睛中，閃爍著幽光，像是地獄之火。

女騎士站在原地，渾身顫抖了起來，因為老嫗動了，此時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在老嫗走向的是楚易，可在她的耳邊，卻傳來了笑聲，有小孩的，有大人的，有老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的，各種各種的小聲匯聚在一起，濃霧越來越濃，天越來越黑，好像要進入一個沒有光的世界，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楚易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我跟你走？”

他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問了出來，可當他問完了之後，他便有些後悔了，因為他覺得，如果老嫗回答了他，他便永遠也無法脫離這個漩渦，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就在此時，老嫗張開了嘴巴，她開口說道：“……”

光，陽光穿透了濃霧，落在了老嫗的臉龐上，光像是一面牆一樣，將老嫗的聲音格擋住了，然後老嫗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那一剎那，楚易和女騎士，都癱軟在了地上，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在陽光落在身上的那一剎那，他們都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而笑，但之前的拌嘴和討厭，都消失了，楚易覺得不公平的是，對方可以看到自己的臉，而他卻看不到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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