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顧睿：“小睿，是受我的影響嗎？”

“嗯？”顧睿一時反應不及。

“是因為我喜歡男人，才影響到你嗎？”鍾祁繼續追問。

顧睿這才明白鍾祁的意思，心說的確是受你的影響，不過不是因為你喜歡男人，而是單純因為你這個人。

嘴裡卻否認著：“不是。跟鍾曼在一起以後，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才知道自己喜歡男生。”

“那你到這裡上高中，也是為了躲鍾曼？”

顧睿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想離鍾祁更近一些，點頭承認了鍾祁的說法。

鍾祁輕輕地嘆了口氣：“小睿，這條路很難走，你決定了？”

顧睿看著鍾祁，思緒萬千，他當然知道這條路很難走，自己不就在這條路上踽踽獨行了這麼多年嗎？

“我決定了，多難走我都認了，我只想為自己活一回。”顧睿這句話是對鍾祁說，也是對自己說。他相信邵文不會讓他失望，他選的這條路，不會像之前那麼辛苦。他苦了那麼久，現在只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鍾祁看著顧睿堅定的眼神，沒再勸顧睿，心裡卻在暗暗盤算著什麼。兩人就又談了些最近的境況，天色暗了下來，本來鍾祁要帶顧睿去吃飯，半路接了個電話，公司有事，必須臨時加班開會。

鍾祁萬分抱歉地對顧睿說：“對不起，小睿，我先送你回去，改天再接你吃飯，好嗎？”

顧睿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和鍾祁之間終究是不一樣了，他傷了鍾曼，鍾祁又極其疼愛鍾曼，以後，再也不會像之前一樣親密無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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