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秦若兮緩緩吐出三個字。

“媽，你不是已經不和他們來往了嗎？”秦菲雅卻鬆了口氣，只是這件事啊，那還好。

對於那個她本應該稱作外婆的女人，秦菲雅並無任何印象，也根本就沒見過，她也自然不可能因此而傷心。

“是啊，過去的二十年裡，我已經沒把她再當作是我的母親。”秦若兮臉上已經不再有淚水，語氣也相當平靜，“只是，對於過去，她或許是我唯一一絲無法完全割捨的牽絆了，現在，她不在了，對我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媽，那你要去參加她的葬禮嗎？”秦菲雅不由得問道。

秦若兮輕輕搖頭：“不去了，她活著的時候，我都沒去，死了，就更沒有去的必要了，若是她在世的時候都不聞不問，去世之後，就算為她風光大葬，又有何意義？”

輕輕舒了一口氣，秦若兮繼續說道：“三十九年前，她生下了我，我哭了一場，而三十九年後的今天，她去世了，我也又哭了一次，這就當是我用我的眼淚為她送行吧。”

就那麼一瞬間，秦若兮的氣質似乎又發生了一絲變化，就像是她終於脫下了所有的枷鎖一般，而當她臉上的淚痕完全消失之後，她又恢復了往日的那個秦若兮，更加高貴，更為優雅。

蕭歌眼裡閃過一絲痴迷，而秦菲雅卻似乎有些發怔，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好了，我們回家吧。”秦若兮似乎已經完全恢復正常，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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