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還是有些毛毛的,因為李白這小子剛才跟我們說了棺材兩個字。要知道咱們這一路走來可看到了不少的棺材,然而每一副棺材可都差點兒要了咱們的命啊。
我們跑著跑著,我突然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
吳心見狀,也停止了前進,提防著周圍,問道:“然哥!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看著這通道兩邊的木樓,疑惑的說:“你仔細看看這些木樓的前面這些東西。”
“石碑!我之前已經發現了。”吳心回答得很簡單。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丫看到了怎麼不跟我說一下。
“這些不是石碑,這些是冥碑。”
“有什麼用?”
“招魂聚陰的。”
我站在這道路的中央,手電筒朝著前面這麼一招過去,光和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電筒的光線映襯在這木樓前面整齊排列的冥碑上,讓這玩意兒看著更加的嚇人。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之後,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墓道里面那些老鼠都不往這裡面跑了。
“嘟嘟嘟嘟……”
突然,一陣悠揚綿長的笛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阿妹!是阿妹在吹笛子。走!”我立刻聽了出來,這是阿妹的馴笛聲,一陣驚覺,立刻順著笛聲跑去。
不得不說這裡真他孃的大,我們在這些木樓中間的街道來回的穿梭,好幾次都快迷路了,要不是有阿妹的笛聲作為指引,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怎麼她也在北面?”我感到驚惑。
當我們跑出那些木樓之間縱橫交錯的通道,來到了這個所謂的北面時,我和吳心兩人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李白說的那些棺材?”
當我看到這地面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口口的石棺時,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這太他孃的多了,粗略一估計,至少幾百口棺材呢。
“在那裡。”
阿妹的笛聲沒有停止,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在這百棺之地的中間,有一片可以留了出來的空地。在這空地之上,我們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站站在那裡,笛聲也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我們將手電筒的光照了過去,發現這個人影正是阿妹。
“阿妹!”我並沒有著急大意的跑過去,而是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阿妹這邊沒有做任何的迴應,還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吹著自己的笛子。
“阿妹!”我又喊了一句。
可是她這邊還是沒有給我任何的迴應。
“小心點。”我和吳心互相對視了一眼,拿著武器慢慢的靠近了過去。
此時我們必須先確定清楚才行,因為咱們剛才可見過了不是大伯的大伯,不是段洛的段洛,就連李白那小子都中招了呢。
慢慢靠近之後,我們看到了更駭人的畫面,阿妹正對著幾口開啟的棺材吹著笛子。
“她怎麼要在這裡吹笛子呢?莫非那棺材裡面的東西要跑出來了?”我感覺很奇怪,猜測著各種情況的發生。
人在這種環境下,首先想到的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靠近了她大概五六米的樣子,我的手電筒照在她的臉上,這一下我便確認了是她本人,因為她的臉上的傷還留下了血跡呢。
“阿妹!你再這裡幹嘛?”我放大了膽子走了上去。
“然哥!她好像聽不見咱們說話。”吳心察覺到有些不對,跟我提醒了一句。
阿妹一臉的嚴肅,聚精會神的盯著面前這些棺材,絲毫不理會我的招呼。
“來!”我對吳心遞了個手勢,示意他過去瞧瞧。
吳心一邊防備著,一邊朝那些開啟的棺材走過去。
“然哥!你快過來看。”吳心突然緊張了起來,說話的音調少有的激動。
“怎麼?又是血屍和煞屍嗎?”我心裡暗自猜測了一聲,趕緊握著槍衝了上去。
可是當我走過去的時候,我立馬兒就愣住了,呆住了,因為面前這幾口棺材裡面居然躺著我們一夥人。李白、段洛、鐵爺都躺在其中一口棺材之中。
“這……這他孃的是怎麼回事?大伯他們不是在被那恐怖的壁畫兒吸住了嗎?”我徹底的蒙圈兒了。
吳心跟我一樣,看著躺在棺材裡面的人,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轉身想問問阿妹這是怎麼回事,不管我怎麼問她,她始終不說話,就好像是沒有看見我們一樣。
可是阿妹的表情卻非常的奇怪,這臉上還掛著有眼淚,一邊吹笛子一邊哭泣,好像非常的擔心一樣。
“吳心!這到底怎麼回事?”
吳心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的話,大伯和鐵爺突然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
他們臉色蒼白可怕,臉上還佈滿了一種細細的青色毛細血管狀的紋路,看著就像是一具死屍一般的可怕。
他們從棺材裡面站起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心裡有些慌張了,默唸道:“難道大伯也跟鐵爺一樣中招了?”
我一邊後退,大伯和鐵爺卻一邊朝前面逼近了過來,完全不理會我手上的槍。
大伯他們慢慢朝我逼近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這阿妹的笛聲越來越緊湊,聲音也越來越大聲,震得我的耳膜有些發矇。
大伯和鐵爺還是朝我動手了,兩人拿著手上的匕首就朝我瘋狂的捅了過來。
“大伯!小然只好對不起了。”默唸一聲,我只能被迫開槍,想將他們逼退。
可是子彈對他們根本沒有用,依舊瘋狂猛烈的朝我撲殺過來。
另外一邊,我看到吳心正在跟李白和段洛拼殺,一邊打一邊往後退。
“然哥哥!哥哥……”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悠揚清脆的喊聲。
這聲音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一聲天籟一般,在這個空間之中盪漾,餘音不斷,還有一點點的迴音。
“阿妹!阿妹是你在叫我嗎?”我看著正站在我面前吹笛子的阿妹問道。
那聲音完全消失了,阿妹也沒有迴應我。
我只能一邊躲閃,一邊跟鐵爺和大伯他們周旋,還在分心留意剛才的聲音。
“然哥哥……”
那聲音又傳來了,就好像是這個空間的某個地方有安裝了一個廣播一樣。
“阿妹!你說話,是不是你在叫我?”
我問了半天,又沒有了音訊。
幻覺?我聽錯了?
我也沒有心思管這個時有時無的聲音了,倒是想起了李白對我說那句話。
我一邊躲閃,一邊琢磨他那句用血封官,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同時我又整不明白了,之前我們明明看到大伯他們被那詭異的牆給吸了進去,怎麼又會出現在這北面兒的棺材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