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血了，疼不疼？待會還能開車嗎？”蔣習是真的擔心。

“……”

擦破點皮就不能開車了？多金貴？

霍行的手動了動，沒捨得把手抽回來。

垂眸看他，堵在喉嚨間的那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無法抒解。

霍行從來不是一個懂得剋制的人，一慣是喜怒形於色，有什麼不痛快的都要發洩出來，只有這份偷偷藏起來不敢示人的暗戀，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剋制了。

“蔣習。”霍行聲線顫抖的道。

“嗯？”蔣習抬頭看他。

“我……”霍行喉結動了動，眼底泛著一絲血絲。

——我喜歡你。

他在心裡默道，卻無法宣之於口。

霍行恨恨地揮拳捶在電梯牆壁上，內心大罵自己孬種！孬種！

他怎麼慫成這樣？！

他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蔣習會作出什麼反應，他不敢輕易挑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蔣習第一次見霍行失態成這樣，他好像很生氣，又很難過、很不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蔣習又擔心又心疼，還有點害怕，上去抱了他一下，軟聲喚道：“哥，你別不高興了。”

一聲“哥”，像一根羽毛輕輕掃過霍行心裡，酥酥麻麻的如同一陣電流經過，卻又無所適從。

蔣習害怕的時候，就會喊他哥。

霍行知道他嚇著他了。

閉了閉眼睛，自我調節了下，霍行深呼了口氣，勉強扯了個笑容，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哥心情不好而已，你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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