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神經就好像是一根橡皮筋, 被人繃緊，又在瞬間鬆開。

驚嚇過後，顧意梨四肢彷彿被抽乾了力氣, 大口大口地喘氣, 聲音裡帶著絕對的憤怒，隱約還透著一絲絲的哭腔：“陸凌驍，你是不是有病！”

陸凌驍也不想這麼嚇她的。

但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著她了。

只有她在他懷裡的時候, 他空落落的心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是, 我有病。”

如果有病就能想她就能抱她, 那他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有病。陸凌驍下巴貪戀地在她頸邊蹭了蹭, 順從道, “你說我有病，那我就有病。”

只要你高興,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顧意梨花了一點時間平復心情, 半分鐘後，她的語氣恢復了正常：“你不是走了嗎？”

“沒有。”

陸凌驍擁著她站在樓梯間。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應急燈照出的那一點微弱的光。

藉著那光, 他垂眸看著她：“如果我走了，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顧意梨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陸凌驍沒說話，只是橫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

同樣的錯他犯過一次, 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他只是離開了她的家, 卻沒有走。

他看到她和宋予承一起出門，兩個人一起坐著電梯下樓，他就在這裡等著，等她回來，沒有別人的時候, 他再和她好好說說話。

陸凌驍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祈求：“意意，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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