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期末考試其實沒什麼，在陳顏泠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在處於高中時期的學生眼裡，卻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更何況，這還關係到下學期的獎學金等級。

班主任的聲音如同重錘打在顧雲曦心上，她下意識攥緊了中性筆，班上的人是不是都在看她？是不是都覺得她好笑？她臉現在紅了嗎？

直到班會課結束，班裡的討論越發大膽。

“哇，第一名總算不是顧雲曦了。”

“就是啊，我就說嘛，陳顏泠那麼聰明，反超顧雲曦早晚的事。”

“還別說，人家陳顏泠隨便努努力就超過顧雲曦了，顧雲曦就是死讀書，腦子笨得很。”

顧雲曦寫字的手一頓，筆尖劃過本子，留下了醜陋的一筆。

後面的討論一點都不避諱她還在班上，好像教室裡沒有她的存在一樣明目張膽。

“喂，你聰明你考個第一試試，前十都進不了，逼逼叨叨的，放學給我等著。”

陳顏泠的聲音帶著少女的清脆，兇兇的，讓人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那幾個嘴碎的哈哈笑了幾聲，“算了算了，哪兒爭得過你們這些學霸，學渣們只敢逼逼叨叨。”

顧雲曦聽得出陳顏泠的聲音，那些人是不是有意的她不知道，陳顏泠的那句話肯定是有意的。

其實沒什麼的，被人說幾句沒什麼，那些人只是隨便開了幾句玩笑罷了，又不是開不起玩笑，開不起玩笑的人最後都沒朋友，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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