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肖池甯反駁:“我們都這麼淒涼了,開個玩笑不好麼?”
肖照山穿的是防水面料的衝鋒衣,除了帽子下的臉被飄來的雨絲潤溼,身上還算清爽,談不上淒涼。
就是畫板可能會遭殃。
他斟酌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前面有個亭子,先去那兒等等,雨小一點兒了再下山。”
肖池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點了點頭:“聽肖老師的。”
肖照山乜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一路無言地帶著他來到久未修繕,被不知名灌木包了個嚴嚴實實的亭子。
長椅上全是水沒法坐下休息,兩人只能各據一邊倚在亭中央那張缺了一小塊的石桌上。
肖照山放下油畫箱,開啟畫板檢查畫紙有沒有被雨淋溼。肖池甯則難得安靜地拿出手機刷了刷,無事可做又從外套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
他點上煙,回頭看見肖照山正對著畫板皺眉,便收起手機踱到他身邊,指著紙張邊緣暈開的色彩,問:“淋溼了怎麼辦?”
肖照山合上畫板,也拿出煙盒,把僅剩的一根菸放到唇間叼著:“不怎麼辦。”
肖池甯見他隔著外套和褲兜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所以然,十分上道地用自己的打火機替他點上了。
肖照山動作一滯,隔著嫋嫋細煙看見他低垂的眼裡映出的幽藍火焰,突然覺得他就像個投胎到人間的妖,遺失了本領卻難改貪慾,才活得這麼磕磕絆絆,一心以為自己非愛不能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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