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顏泠深情地望著她，卻艱難地說：“如果你是曦和，你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褚絳神情一怔：“我……若是曦和，絕不放過魔尊單汝。”

陳顏泠在心裡倒吸一口氣，就這語氣還了得？

緊接著褚絳又說：“藏書閣裡記載，單汝曾屠殺曦和全族，只為逼曦和和她打一架，她生平最愛殺戮，喜好收集人間怨氣轉換為魔氣為己所用，無一人能抵擋其鋒芒。”

“上神之戰中，所有上神和她戰到最後，上神玄夙選擇自毀內丹與其同歸於盡，本以為就這麼殺了她了，沒想到她又站起來了，但也受了重傷，最後致命一擊乃是曦和所賜，沒人知道她怎麼死的，反正那一戰中，神魔全部隕落。”

“曦和生平最恨單汝。”

陳顏泠聽著越聽越難過。

“別說了。”

褚絳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褚絳卻要繼續往下說：“如果我是曦和，我一定將單汝抽筋扒皮，要她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陳顏泠嘴唇嚅動，抬手就要阻止。

褚絳的聲音清晰而輕柔。

“可我不是曦和，你也不是單汝。”

魔道與正道之間的爭鬥愈加激烈，民間怨聲四起，可陳顏泠卻愈加強大，那些怨氣都是她魔氣的來源。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正道的人終於忍不下去了。

無淵門率領正道聯盟，合力攻打孤舟林。

而魔道大軍也早已等候多時，為的就是和正道中人做一個了斷。

光是文老一人都能抵擋很大一部分的火力，陳顏泠也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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