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淵只覺得五內俱焚，身體彷彿燃燒起一把火，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許觀海抬頭看天，臉上表情凝重，瀚海界的天道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瀚海界的天道崩塌，阻止飛舟離開的天道規則也消失了。

飛舟上的蒼山修士驚喜不已，天道威壓消失，他們可以回到蒼山界了。

天雷也消失了，只剩下瓢潑大雨不斷往地上傾倒。

歐陽蘊見飛舟周圍的天雷消失，立即飛下飛舟將笙歌拉到了自己的闊劍上，帶著笙歌朝著飛舟飛去。

笙歌看向身邊的王寒韻，王寒韻眸光一黯，搖了搖頭，拒絕了笙歌。

笙歌雖然擔心王寒韻，但也尊重王寒韻的選擇。

祝庭淵看著笙歌即將離開，突然上前了一步，喃喃開口：“當初是你救了小木頭嗎？”

聽到這話，笙歌的視線終於落在了祝庭淵身上，這一看她卻有些驚訝，祝庭淵此刻精神狀態有些不對，但是笙歌並不關心他，冷淡的開口：“是我。”

祝庭淵喉嚨一熱，只擠出一句話：“你後悔嗎？”

笙歌凝視他的雙眼：“我不後悔救了小木頭，我後悔救了你。”

祝庭淵只覺得全身巨震，他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但是一切都遲了。

自己要殺她，笙歌后悔救他也是正常的。

祝庭淵忍了又忍，終於吐出了一口血，他眼前一片烏黑，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見此情形，沒有跟著笙歌離開的王寒韻手中的摺扇朝著祝庭淵頭上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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