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撫了撫他的眉心,說:“您這蹙著的眉,得平展一些——太后眼兒最尖,不定就浮想聯翩,起了警惕就麻煩了。”
昝寧在她的撫弄下,感覺眉心緊繃的肌肉變得鬆弛了一些,握著她的手指親了親,低聲說:“我曉得,這是做戲最要緊的時刻,不能叫她看出破綻。我的心思,也就你和李貴知曉。”
李夕月送走了他,其實心裡也煩亂,要了塊抹布,在東暖閣這裡擦擦,那裡撣撣,邊幹活邊想心思。
鐵色膽瓶裡插著蒼翠的松枝,而一旁並頭立著裝山茶的甜白瓷美人聳肩瓶,她細心地把兩隻瓶子上的浮灰撣掉,不覺已聽到外頭皇帝歸來的叫“吃”聲,趕緊收好抹布,在一旁盆裡淨了手。
接著便見李貴打起簾子,昝寧走了進來。
“萬歲爺。”李夕月指了指髒水盆,“我把髒水倒了去。”
東暖閣裡一塵不染,皇帝的眉頭也是平展的。
他點點頭:“順便泡菊花茶來。”
李夕月再次進東暖閣,昝寧的手裡已經握了一份奏摺的夾片。
他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李夕月:“太后沒知道禮邸到養心殿的事。她和我講的是牽扯到的人的處置。”
他揚了揚手上那張夾宣的奏摺夾片,笑得冷冷的:“主張趕盡殺絕,即便是她納蘭氏的族人,出了五服的也一概不論,一概不保。禮親王說得沒錯,最毒婦人心!她天天笑得慈悲;憐老惜貧,待宮人像個和善的老祖母;每年在雍和宮、廣濟寺和潭柘寺要捐多少香火銀子——其實也是個狠毒至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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