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姨，早！”

“早。”方怡拿了個軟墊墊在白也腰後，“好點了嗎？”

“嗯，好很多了，沒那麼疼了。”白也笑了笑，把三明治拿給方怡，“您還沒吃早飯吧？”

方怡接過，看著小也，“謝謝。”目光格外專注，透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客氣，而且這是我小姨做的，我都沒有幫上什麼忙。您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方怡本來是沒打算現在就吃的，但是一看到小傢伙期待的目光，索性拿起來咬了一口，剛嚼了兩口，表情一僵。

“怎麼了？”

瞧見方怡有點要吐的樣子，白也懵了。

“水水水……嘶哈……”方怡不住的倒抽涼氣，豆大的眼淚毫無預兆的就流下來了，捂著額頭，大口大口的吸氣。

白也忙從後座拿了一瓶礦泉水開啟遞給她，疑惑的拿起那塊三明治，瞧見面包片上塗了一層厚厚的綠色的醬汁，因為被青菜蓋住，看起來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白也沾了一點醬汁舔了一口，舌尖瞬間受到了強烈的辛辣刺激，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眼淚差點沒下來，這是芥末醬啊！

看著旁邊不受控制的抹眼淚的方怡，白也手忙腳亂的幫她遞紙巾，還一邊道歉，這個小姨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麵包片上抹芥末醬啊！

又想起臨出門前小姨那一臉假笑，她一定是故意的！

“對不起啊方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整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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