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凡……”王錦之咳了幾聲，操著口濃重的鄉音道：“咱們一路上相處也挺久了，我老能聽見你們說進化者啥的，那是啥玩意兒啊？”

凡渡倒是有點驚異了，他轉頭道：“王叔不知道嗎？就是抵抗住真菌控制的人。這類人的大腦經過改造也產生了類似喪屍晶核的東西，可以儲存能量，再加上大腦被開發，所以激發出了各種異能。”

王錦之手一抖，袍角從膝蓋上滑落，他神色微變，自言自語的呢喃道：“原來秦院長說的沒錯。”

凡渡沒聽清，他疑問道：“什麼？”

“沒事，只是沒想到人類居然因為真菌獲得了超能力，倒是讓人大開眼界。我本來不相信這些的。”王錦之苦笑道：“我們上任院長就因為研究這方面，被上頭痛批異想天開，還撤了職。”

“如果他還在該多好啊，說不定疫苗就可以研發出來了吧。”王院長垂頭嘆氣，“都是我沒用，如果領頭的不是我，是上任院長的話，世界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他還活著嗎？”凡渡坐到王院長身旁，對他口中的男人產生了一點興趣。

王錦之聲音沉悶，帶上了一絲中年人的頹喪：“不知道，我在研究所給他打過電話，可始終無法取得聯絡，上一次通話都是在十年前了。”

沒了科學家這一身份，又失去了研究所的庇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員在末世下能活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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