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十九每夜醒過來,都能發現閻溫站在床頭,活鬼一樣,分明盯著自己的眼神飽含著痴戀,卻不知為什麼,偏偏不肯靠近,那痴戀中滿含著複雜晦澀的情緒,像一張織就著著痛苦和執念的網,將十九和他自己一併網在其中,不得掙脫。
十九過上了真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夢裡她是個癱子,索性也就安心的當個癱子,閻溫不來的時候,她就琢磨著回憶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半夜閻溫來,十九起初還嘗試著勾搭他上榻,後來他總是冰冷又複雜的看著自己,便不再討那個沒趣。
她這些天,許是琢磨的多了,總能想起一些零碎的記憶,這記憶剎那閃過,總會在瞬間便讓十九肝腸寸斷。
是真的肝腸寸斷,憋悶痛苦,無奈渴望痛徹心扉都交織在一起,連呼吸似乎都帶著碎裂的刀刃,一點點順著鼻腔刮進胸腔,將心臟都絞的鮮血淋漓。
日子日復一日,幾次十九都感覺到周遭一切變的虛幻,以為是要醒過來,卻每次扭曲過後,卻還是在夢中。
十九總是感嘆這夢太長了些,夢中閻溫除了初始的那兩天,就不肯再親近她,她屬實是無趣的很,回憶起什麼還要體會死一樣的難受,甚至自殘,妄圖醒過來。
在一次她試圖割破喉嚨,鮮血淋漓的被閻溫抓住時,閻溫盛怒中抓住了匕首,兩人皆是鮮血淋漓,他跪在十九的腳邊,面目猙獰的問她,到底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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