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渺張嘴,沒有再發出聲音。
他的目標是什麼?
時瑾的目標是毀了秦家,蘇伏的目標是南方的地下交易市場,他的目標呢?不是讓秦家蘇家兩敗俱傷嗎?
只是,為什麼,姜九笙這顆最好用的棋子,他一直沒用。
他眼裡一汪綠色,冷了:“笙笙話少,不喜歡多問,你學了這麼久,還不會?”
笙笙……
他叫那顆棋子笙笙。
她學了姜九笙這麼多年了,還是學不會,怎麼都學不會,他也說過,到底是假的,亂不了真。
男人轉身,出了病房,走廊的燈,順勢打過來,照在他臉上,他戴上眼鏡,綠色的瞳孔恢復一片墨色。
文質彬彬,斯文儒雅,是常茗。
北方綿州滕家,酒業發家,百年權貴,滕家家主後嗣單薄,只得一子,茗,茗深居淺出,擅心理學,專攻精神催眠,方成年,拜入國際催眠大師史密斯門下。
常茗第一次見姜九笙,便是在導師史密斯的諮詢室裡。
那時候,姜九笙還未滿十七,患嚴重的抑鬱症,有自殺傾向,她躺在病床上,骨瘦嶙峋。
史密斯說,這個病人,如果不催眠,活不成。
她的腳被綁在病床上,因為掙扎得厲害,腳踝嫣紅,她緊緊攥著雙手,深度催眠,昏睡不醒,嘴裡卻依舊喃喃不休,在喊一個名字。
他聽不清楚,靠近一些。
“時瑾。”
“時瑾。”
“……”
中南秦家,秦六少,她在喊他的名字。
病床上的女孩募地睜開了眼:“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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