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時候,我是怕他會突然問起我為何心煩的,因為我心煩的因由多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好在他從來也沒問過,任憑我在旁邊愣神,有時看我一眼,眼中亦有疑惑,但見我不主動與他說,也就按下不問了。
“快到大寒了。”一日,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我看向他,他仍是專心看著摺子,眼也未抬。
我點點頭:“是,數起來不過□日了。”
“嗯,愉妃的忌日。”他說。我一詫,險些脫口而出一句“陛下竟還記得?”
我靜默以對。他偏頭看向我,笑言:“你瞧,從前朕不提她,你覺得朕冷漠;現在朕主動提她,你也不高興。”
似乎是這樣。我曾不止一次的覺得他待愉妃太無情,覺得那好歹是他次子的生母,人走茶涼,他問也不曾問過。可這會兒被他驀地提起來,我心裡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因為那也是他的妾室。
我抿笑輕緩地搖了搖頭:“臣妾只是不知該說什麼。”側頭望著他,頓了一頓,又言,“不過陛下為何今日忽然說起這個?”
他沉默,雙臂相搭靠在靠背上,過了須臾,才緩緩出言道:“朕是想問你,朕賜死或是廢黜宮嬪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很薄情?”
有麼?似乎並沒有。我素來明白宮中的明爭暗鬥有輸有贏,輸贏已定的時候總需要有個人來決斷、收尾,這個人多半隻能是他。先前廢黜或是賜死的人裡,夏文蘭、和貴嬪、嶽凌夏也好,瑤妃、張安驊也罷,也都算是罪有應得,我倒從來不曾因此怨過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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