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樓……”他如學舌小兒般慢慢的重複了我的話,又問:“是做什麼的?”
難得他今夜話多了些,我長出了一口氣,撐著臺子邊緣翻身上去,坐在他身邊。
“是用來演角抵戲的……”
他轉過臉,靜靜的聽我說。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本戲,有一個人,佩一把赤金刀,喚作黃公。會作法。在臺上吞雲吐霧。後來他打一隻白虎,被老虎咬死了。”
“真的咬死了?”
“假的。老虎也是人扮的。但是別的角抵戲,兩人相搏,勝負未定。獨獨這個,黃公每每都命喪白虎口下,可我偏偏最愛看這個。”
就像無法逃脫的宿命。
我們誰都不再說話,各自安靜的坐在那裡。
月亮隱於雲層之後,空氣中隱隱有花香浮動,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陪我回來?”我問他。
長久的沉默之後,他說:“我沒有什麼能教你的,這一切合該你自己去舍。”
我懂,我怎能不懂,但骨肉親情又怎能說斷就斷,是我貪心,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想回來,再見父母家人一眼,才算了了心願。
但怎麼走都是錯,從一個死局到另一個死局,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攤開手掌,近十年戎馬生涯,我掌心早已磨出厚繭,掌紋纏繞,我根本看不出一個明天。從喝下永生之水,這人世間已經與我無關了。
他轉過臉,我們離的那樣近,他的嘴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說。我看著他跳下高臺,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徑直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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