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己對道貌岸然這個詞的運用已經登峰造極了,這種時候,他還能握住邢愫肩膀,溫柔地說:“他也不小了,應該沒事的。”
邢愫愣夠了,回身拿了把水果刀:“滾!”
換賀晏己愣了,他看著她,眼裡也是不解,可邢愫看來只覺得膩歪,一點自責都沒有:“我欠你爹的,不欠你的。我講良心給你臉,我不講良心誰他媽也別想要臉。”
邢愫這話說得音量一般,是她平時說話的檔,可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威懾力。
賀晏己來時的信誓旦旦就這麼被砍了一大截,不是邢愫這兩句話嚇到了他,是她因為那男孩兒難過離開後的憤怒,太真實。
為什麼說真實呢?因為在他們的婚姻裡,邢愫就沒這麼為他憤怒過。
她開始釋放自己的喜怒哀樂了,那個男孩可真幸運。
賀晏己突然覺得他扮演小丑的這場遊戲,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觀眾覺得噁心,他也演得越發吃力。
想不通一件事可能要幾年,或更久,但想通一件事,往往都發生在一瞬間。
賀晏己走了,準備去丹麥了,跟邢愫以不可開交的局面告別不是他的本意,可老天好像就是這樣安排的,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幕,到底讓他跟她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
經歷了兵荒馬亂,邢愫不可能平靜下來,就沿著沙發區,一圈一圈的踱步。
她走得很慢,邊走邊看地毯上的花紋,不怎麼規律,好像是殘次品,可她記得,談笑送給她的時候說,這是定製的,不便宜,也不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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