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前頭，不準嘲笑我啊。”

關潯伸出手，不太好意思地攤開了手掌。“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就把我做的第一棵聖誕樹給你吧。”

“肯定沒你做的那麼好。但怎麼說也算是有紀念意義嘛。”

路敞的目光靜靜地降落在他的手心裡。

這是他教關潯折的第一棵小紙樹。做的超級認真，邊邊角角都壓得很精準。只是握在手心裡久了，有點汗津津的。

關潯本來覺得有點寒酸，不太想給他的。但一看他本來高高興興的，說著說著又有點惆悵的樣子，就咬咬牙拿出來了。想著哪怕被嘲笑了，能逗他開心也算是值得的。

路敞當然沒有嘲笑他。

“做的比我好。”

他從關潯手裡拿起紙折的聖誕樹，放在自己掌心裡看了一會兒，又拉開來，小心翼翼地夾了進去。

“我們明天早上吃什麼？”

“......啊？”

關潯很快反應過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去08視窗吃包子呀。酸菜餡兒的特別好吃。”

“好，”路敞低頭抿著笑，“明天一起去吃。”

**

這一晚回到家裡，路敞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終決定把這棵紙折的小聖誕樹放在書桌上。又看了好久才睡。

他的房間裡的燈光熄滅了好一陣子。房門卻被人悄悄從外面打開了。

門被推開一條縫，外面的光透了進來。昏暗的燈光裡，宋輕舟小心地從門縫裡探頭進來，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緊張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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