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歆是真的死了，臨死前她感覺到，身體被一點點撕裂的痛，那種她想要大聲吶喊，卻找不到自己聲音的感覺，和前世何其相似。

她還是死了，唯一不同的，前世是多妍把她弄死了，今生反過來了，算起來，這仇她報了兩次，不虧了。

“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睜開，我有話同你說。”

鳳歆耳旁驀然響起，一道無比親切且熟悉的聲音。

等等。

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會聽到別人的聲音，怎麼會思考。

鳳歆想到這裡，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

有一瞬間，她似乎看到第一次重生時的畫面，穿著金黃色袈裟的僧人，正一臉慈悲的望著自己。

“是您？我又死了對不對。”

僧人無悲無喜的望著面前不安的身影，他有時候，真的看不透人世間的愛恨情仇，無憂無慮的活著不好嗎？

“你可曾後悔？”

“不曾。”鳳歆想都沒想回答道。

“你的執念太深，害人終害己。”

鳳歆苦澀的笑了，她何嘗不知道，前世她執著於林子碩，害了自己，也害了聶銘，今生她執著於聶銘，結果再一次害了聶銘，也賠上了自己。

“可曾後悔？”僧人又問了一遍。

鳳歆這一次遲疑了，她眼前閃過那張英俊包容的臉龐時，沉重的心忽然輕鬆了。

此刻，她如果後悔，怎麼能對得起，兩世拼儘性命守護她的男人。

“無悔。”

鳳歆說完這兩個字，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腦海裡反覆回想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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