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班裡有位叫張淼的同學出去兼職演出,從威亞上掉下來了,至今還生死一線。
他的家庭條件大家都知道,父母都在鄉下,母親臥床多年,父親身有殘疾,只有一個姐姐還算勉強能打工,竭盡了全力供他上學。
張淼人緣很好,自己能接到兼職的時候也會推薦同學一起去,大方又爽朗。
班裡同學為他捐了一部分錢,但重症監護室花錢如流水,這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於是有同學提議在平臺和街頭同時募捐。
喬燼和周訴以及其他幾個同學被分到平江路,他不太會和別人交流,周訴便讓他抱著箱子,說話的活讓他們來。
現在很多人並不大信這個了,忙了一上午也沒有募捐到多少錢,他粗略估計也只有不到一千塊,這些錢連張淼在重症監護室過一晚都不夠。
天氣有點陰,眼看要下雪,喬燼動了動手指,實在太冷了,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沒有知覺了,但想到張淼還躺在醫院裡,輕輕撥出了口氣,不冷不冷不冷。
他早上收那個快遞,把圍巾忘在家裡了。
陸銜洲下午有個合同要談,在平江路附近,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喬燼抱著募捐箱站在街頭,鼻尖凍得通紅,像是個小兔子。
他多看了一眼,出來迎接的男人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陸總,怎麼了?”
陸銜洲收回視線,笑了下說:“看到一隻快凍死的小兔子,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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