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遇含著煙，走到她身側，居高臨下地往螢幕上瞥了一眼，“可以。”

蘇南便開始一個一個地往裡貼資料。

陳知遇：“……”

他咬住煙，“你是這麼填資料的？”

蘇南緊張：“……嗯。”

陳知遇忽地彎下腰，從她手裡奪過滑鼠。

蘇南嚇一跳，身體整個繃直。

卻見陳知遇抖了一下手腕，從文件裡把資料複製到excel表格，乾脆利落地點選“資料分列分隔符號”，在選項裡勾了個“逗號”，一按回車，上百行資料自動分了列。

蘇南：“……”

陳知遇低頭瞅她，“沒學過excel？”

這情況，無論如何她也說不出一個“學過”。以前只拿表格做過排列求和，本科畢業論文的spss函式，也是找人幫的忙。

天生的，一看到數字就頭大。

很低的一聲笑。

蘇南半個身體都是僵硬的，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因為靠得太近，手臂就挨著她的手臂，呼吸拂著發頂，一點菸草的氣息，也彷彿比方才濃烈，竄入鼻腔。

過了一個有點漫長的瞬間，陳知遇終於直起身，往後退半步。

餘光裡瞥見香菸頂端的菸灰抖落下寸許，仔細去看卻無跡可尋。

陳知遇聲音裹著笑意，聽著不像生氣，“活了三十三年，第一回教研究生用excel。”

蘇南臉上發燙。

“你ppt做得倒還好，以為沒什麼問題。”

“……ppt簡單。”

“文科生？”

“……學傳播多半都是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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