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綿和陸禹臣走過去時,謝應寒他們已經被帶到各自棒的位置上了。
比賽開始後,很快就到了謝應寒的第四棒。旁邊賽道文一的人緊緊跟在謝應寒後面,陸禹臣手搭在柳綿肩上,挑眉問她:“你說咱們倆誰的會贏?”
“我的人可不稀罕跟你比”,柳綿用手上的水瓶砸了下他的胳膊,走到賽道旁跟班上的人一起喊著:“謝應寒加油!!”
後半段,謝應寒突然在快到終點的時候將身後的人遠遠甩下了,衝過終點線也依然沒喘,彷彿在玩對手一樣。
班上的人趕緊圍到謝應寒身邊,柳綿和陸禹臣也往終點線這兒走來,謝應寒看了柳綿一眼,然後冷冷地轉身背對著她聽班上其他人跟他說話。
陸禹臣往文一的人那兒走去,柳綿走到謝應寒面前,剛想遞水給他,看見已經有女生伸到他面前了就沒遞出去。
謝應寒沒有理圍著他的那些人,轉頭看了柳綿一眼,柳綿故意衝他甜甜一笑:“謝學霸今天辛苦啦~”,說完看了看旁邊一群不知道哪個班的女生,晃了晃手裡的水瓶跟他示意。
謝應寒伸手拿過她的水,擰開喝了一口丟回了她懷裡,又把身上的號碼牌一取給了她:
“你跟他們去等成績領獎,我回去了”,說完從圍著的一群人中走了出去。
運動會過後沒多久,就快要到六月份了,副課紛紛開始了期末考。這學期的體育課,柳綿和謝應寒都碰巧選了太極書法,老師也挺有創意,太極沒教啥,倒是每次用太極的招式路數教大家寫篆書。
剛開課的時候,柳綿發現謝應寒跟她在一個教室裡就覺得奇怪,放著他擅長的籃球不選,選個跟他怎麼看都不太搭的課程。不過後來柳綿看著一共沒來上過幾次課的謝應寒懂了,選籃球的話,老師怎麼會放過他讓他週週翹課呢。
比如現在,這最後一節課就是來交個書法作業,謝應寒一交完,人又沒了。柳綿在教室裡幫老師登完了期末分,看著一共沒來上過兩次課的謝應寒得的是跟她一樣的優,真實的被氣到了。
這節課才剛開始沒多久,柳綿回了班上,發現謝應寒沒在教室裡,就主動出去找他。
實驗樓的空教室裡,謝應寒正寫著題,突然聽見門框被人踢了一腳。綿姐環著胸靠在門框上,墨綠的小裙子順著門侵入了謝應寒一人的領地裡,嬌豔豔的一聲從夏日燥熱的蟬鳴裡淌出:“喲,謝學霸真會找地方享受呢~”
謝應寒的手搭上銀框眼鏡取了下來,看著柳綿曳著小裙子咬牙切齒地朝他走來:“這窗外又是翠竹梔子,又是石橋流水的,謝學霸真會挑地方享受!”
謝應寒把書往自己身側拉了拉,看著柳綿坐下來手撐在他桌面上,瞪圓了一雙杏目惡狠狠地看著他:“一個學期沒去幾節課,藏在這一個人悠閒自在期末還一樣拿優,謝應寒,水謝!”
謝應寒看著柳綿氣鼓鼓的樣子,放下筆無奈的笑了笑:“本來也只有期末考評的分,但你認真上課是好事。”
綿姐被他的語氣哽了一下,轉頭又盯著他桌面上的鑰匙找茬:“謝學霸不去上課還有獨享空教室的權利,這鑰匙又是從哪騙來的?”
謝應寒拿起桌上的鑰匙串:“這個?老嚴給的,他之前帶競賽班的小教室。”
從他們這屆開始,學校專心帶高考,沒再開競賽班,實驗樓也就剩了一堆空教室。
“偏心”,柳綿又剜了他一眼,打了下他手裡的鑰匙出氣。
謝應寒把鑰匙放到她肘邊,又拿起了筆:“你要是覺得教室吵也可以過來,老嚴沒說只給我一個人用,是我去找他要的。”
柳綿冷著臉哼了一聲,拿起他的銀框眼鏡看了看,邊說邊往他臉上架:“看書還特意戴個眼鏡,裝什麼清冷禁慾。看來運動會那一群小姑娘圍著你,你挺開心啊。”
“柳綿”,謝應寒嘆了口氣抬眸看她:“這兩者沒有因果關係。”
謝應寒的長睫掃過鏡片,高挺的鼻尖抵上了她的手心。柳綿不自然地縮回了手,想了想後對他嬌豔一笑,站起來輕輕踢了一下他的桌角丟了句話給他,一轉身就曳著小裙子往外走了:
“水榭你小心點,我盯上你了!”
小謝:盯上我了?一個優又生氣了?
綿姐:(我要獵豔了,但隨便你怎麼理解)
啾啾:解鎖專屬新場地(下章上番外吃肉)
(綿姐和小謝是雙箭頭,綿姐不是茶!被最近大家茶呀茶的搞怕了,先打下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