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開著思維自查狀態，程斌感到自己意外的平靜。

沉默著咀嚼了一下系統述說的資訊後，程斌先將自己的記憶回溯計劃重啟。

一段時間後，從基因內蘊含的先天本能記憶，到胎兒起就存在的朦朧記憶，到剛剛聽聞禁止事項的深刻記憶，都被程斌整理轉化了出來。

將自身的記憶變化與思維演算法的變化細緻對比了一下後，排除掉隨機變數的擾動，程斌發現一切都是那麼合情合理——

他的每一處性格的細微轉變，每一個抉擇的產生，都能在面板上豐富詳盡到極點的真名演算法裡找到對應的根源。

經過這一系列的整合驗證，程斌可以確定自己的記憶與思維，起碼在他能理解的範圍內，從未受到外力的扭曲與干涉。

也是，終端與系統並不需要直接干涉他的思想，只需要在無數平行世界中，選擇符合期望的那個他就行了...

程斌看了頂著黑貓外表的系統一眼——什麼時候他才能觸控到系統的存在本質呢？

話又說回來，這種世界線的湮滅與合併之間，在物質層面上到底有什麼區別？

帶著頗為複雜的思緒將這件禁止事項記錄下來後，程斌繼續去完成計劃裡的任務——

刪除無用的繁雜記憶，最佳化記憶形成思維的過程，將情緒產生機制量化管控起來。

良久後，感到自己思維運作流暢度上升了一個臺階的程斌，看了眼面板上標註的當前情緒積累柱狀圖，關掉了思維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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