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須臾:“你的事。”
這次輪到對方不作聲。
埃莉諾懊惱失言,若無其事地添了半句:“比如在楓丹尼時,你為什麼能立即斷定愛蓮娜的死因?”
“您也知道,十九歲那年我在克萊芒受了重傷。”喬治的停頓有些長,她疑心是他刻意等她主動接話,但她沒有。他便自顧自說下去:“我雖然僥倖活下來,卻無法立即重新回到錦標賽場,一時無處可歸……”
“您不回荷爾施泰因?或向威海姆侯爵求助?”
喬治輕輕笑了:“父親棄我於不顧後,我就沒回過那個家。至於威海姆侯爵……威海姆一族的長子格里高利與我有些芥蒂,我不願意向他示弱,就四處漂泊,最後在提洛爾落腳。那時城中住著一個古怪的老頭,他自稱是帝國來的醫者,總想方設法從碼頭黑市、從處刑場還有貧民窟弄來屍體或是半死不活的人研究。”
他忽然收聲:“這不適合作為睡前話題。”
“不,我很感興趣。”
“這老頭需要點燈、動刀乃至尋找材料的助手,但幾乎沒人願意為了謀生犯忌諱。”喬治將其中的無奈與屈辱都輕描淡寫帶過,“那裡酬金高昂,我又需要醫者護理傷處……簡而言之,我在提洛爾待了半年,關於人體的知識也由此而來。”
“我並不知道你之前過得這麼辛苦。”
“又有多少人能輕鬆過活?”喬治漫不經心地反問一句,轉而說道,“但我並不以此為恥,我甚至還必須感謝那位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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