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丟下路虎，順著山路找廟去了。

小山不高，他倆用了不到半小時就到了山頂。

山頂煙霧繚繞，香爐裡插滿沒燃盡的香。

的確香火旺盛。

任嘉原本只是想上來看看，見此處香火旺盛，又想著穆寒的身份危險，既然來了就入鄉隨俗也虔誠地拜拜。

任嘉拉著穆寒去排隊領香，還沒到取香處，任嘉被路過的僧人請過去幫忙。

“你在這等我，馬上回來啊。”

任嘉和其他幾位女施主手腳麻利，很快就幫僧人們做好了事，告別時任嘉被叫住：“施主，世事難兩全。”

和她說話的僧人雙手合十。

任嘉笑容僵在臉上，眼睛警覺地直視僧人的雙眼，想要捕捉對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僧人朝任嘉善意微笑。

任嘉才反應過來雙手合十回禮：“何解？”

“無悔。”

任嘉蹙眉，似乎在想其中奧義。

僧人搖頭，末了：“孩子，人生在世無悔即是幸。”

任嘉低頭彎腰向僧人告辭，興致失了大半。

回去找穆寒時，發現他端正地把香插進香爐，雙手合掌，不知在禱告什麼。

穆寒挺拔的背影被香菸縈繞，俗世紛擾而他一心向佛。

口是心非，說不信的是他，比誰都真誠的也是他。

任嘉安靜地站在他身後，明明隔得那麼近，卻好像相距千里。

穆寒回頭，一眼找到了任嘉，好像早已知曉她身在何處。

他走近任嘉，大掌撫摸著任嘉的發尖，眼裡有著光風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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