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兩眼。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

“然後留下了一個影片片段？”

程又年眉頭一皺，把電腦合上。

“別胡鬧。”

羅正澤振振有詞“狗仔都能偷拍，也沒見有人告他侵犯肖像權。我這伸張正義呢——”

說到一半，發覺程又年眼神很冷，自覺噤聲。

“身為國家科研人員，知法犯法，很光榮嗎？”

“……還行。”

程又年“？”

他又立馬改口“沒沒沒，我深感羞恥。”

“電腦開啟。”

“哦。”

“退出來，不許再黑進去了。”

“……哦。”

羅正澤戀戀不捨，畫面恰好定格在她把林述一從房間裡踢出來的那一幕。

他咂咂嘴。

爽。

真他媽的爽。

可證據在手卻沒法發聲。

憋屈。

可太他媽憋屈了。

沒想到當天下午，程又年蹲在土壤前蒐集樣本時，隔壁片場出事了。

同事嚷嚷著跑來——

“哎哎，隔壁出大事了！”

“怎麼了？”

“聽說是粉絲跑來現場，砸了東西，要找導演要說法。”

乍一聽，這邏輯關係很亂。

當即有人發問“砸了東西，還找導演要說法？”

程又年起身往遠處一看，片場亂糟糟的，人來人往，不知在幹什麼。

有人碰碰那說八卦的同事，朝他一努嘴。

意思是，當著工作狂呢，聊什麼隔壁的八卦啊，一會兒又得批評他們上班時間不務正業了。

哪知道程又年居然順嘴問道“那他們導演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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