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課後，鬱純習慣性的跟著沈川去了辦公室抱作業。

平日裡沈川都是個溫柔又親人的班主任，即使是班裡到辦公室這段不長的距離也會盡量找些話，不讓兩人太過於尷尬。

但今天卻是出奇的安靜。

鬱純垂著眉眼，規規矩矩跟在他身後，也不多做聲。

辦公室裡人不多，只有寥寥幾個老師在桌前幹著自己的事。

鬱純跟著沈川到他桌前，伸臂去抱桌上成堆的作業，卻被沈川揮了揮手止住動作。

她心裡有數，乖乖收了手，扣在背後，乖巧又拘謹，下一秒，沈川不出她所料的問起了鍾則。

“鬱純，今天鍾則還是沒交作業麼？”

她點了下頭，聽到他繼續說。

“額...下次他再這樣，你就把他叫來我這兒，我和他談談。”

他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補充了一句，“現在還是得以學習為主，別想太多其他的事。”

這話越說越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鬱純臉色倒是沒變，依舊是乖順溫柔的，“嗯，老師，我知道的。”

沈川有些尷尬，覺得今天的自己頗不對勁，摸著鼻子揮了揮手讓鬱純回班去，她便乖乖抱著作業走了出去，依舊是默不作聲的樣子。

一出門就直對上一個瘟神。

他挑著眉，半靠在門口對她笑，是熟悉的鬆散頑劣，“怎麼，班主任因為我找你去喝茶了？”

鬱純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頭朝班裡走。

“誒呦，阿純別生氣。”他看她這幅表情就知道怕是心裡不舒服了，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極修長的雙臂順著背後伸過來，遠看有種擁抱的錯覺，但兩人卻沒有半點肢體接觸。他鬆鬆一撈就勾起她用兩手才抱得起來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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