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法勒望著她,柔和的目光中湧動著道不明的情緒,看得她臉紅心跳,好一會兒,在她以為自己要再度燃燒起來時,他終於低聲說道:「你長大了。」
他的語氣中有些笑意,彭霓還未能反應過來,他又說道:「我特別喜歡你見到我那一瞬間,整個人倏然發光的模樣,那時候我才領悟自己,這麼多年原來一直都在等待。」
多年前初見時,他只覺得這個可愛的女孩任性卻惹人憐愛,並未有其他想法,但在長時間若有似無的關注中,他越來越將她放在心上,若真的問他受到她那邊吸引,他反覆思量也不覺得哪個答案是公正的,因此在很長時間裡,他對此十分困惑。
那時他並不認為他對她有渴望融為一體的慾望,畢竟彼此間差異極大,他對她的印象還是那個巴眨著雙眸,眼中含淚卻不願流出半滴、認真對著翠翠說話的女孩,他哪有理由渴望與她更進一步。
可是最後他還是決定來利斯里安,為了翠翠也為了她。雖然來了,他並不覺得兩人間會有什麼更深交集,即便特別進了與她相同的學校,他亦遲遲未去找她,也沒特別去打探訊息,只想著是否要把翠翠先行接走。
那份心情十分複雜,他之前花了太多時間去迷惘,眼下並不樂意再更前進一步。何況彭霓頗為高調,與一群富家子弟在外一擲千金的行徑在學校中廣為流傳,這樣的性格明顯與他不合,他實在有些不懂自己為何要來此,所希冀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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