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個是你帶來的東西吧?我去做飯,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關年年換了衣服出來,看到放在牆角的東西,她過去看了一眼,全是補身體用的。
唉!孃的心裡只有兒啊!
許如清見這兩個大男人沒什麼好聊的,看到關年年,她欣喜的起身朝她走去,還是小姑娘嘴裡容易套話。
“我來我來,這些東西都是他爸從鄉下帶回來的,不好弄”。
話是這麼說,可關年年哪能真放著讓長輩一個人做飯,她只好跟著進廚房了。
許如清和關年年進廚房之後,林淵才湊到江抑的身邊,“喂,你和年年真的睡了?”
雖說他當初是抱著介紹兩人認識,如果可以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心情,才把關年年安排在這兒的。
可現在,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關年年才住進來沒幾天啊,他們就睡一起了?
是他這個表哥太禽獸還是關年年太隨便了?不可能啊,他是瞭解他們倆才安排他們住在一起的。
江抑這種活了三十多年都沒碰過女人的死性子,加上有色心沒色膽的關年年,他真想象不出他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睡了!
“你有意見?”江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我能有什麼意見”,林淵不敢有意見,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他,“那個......年年純屬於有賊心沒賊膽,她沒談過戀愛,你別欺負我同學啊......”
林淵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抑警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越說越沒底氣,“就、稍微提醒一下嘛......”
有賊心沒賊膽......
江抑記住了這句話,他看向廚房關年年的背影,他還以為她多大膽呢,原來也就是個假把式。
在廚房的這一邊,許如清藉著做飯的名義,一直在向關年年打聽她和江抑的事情。
“年年是吧?”許如清剛穿好圍裙,沒開始動手做飯先和關年年嘮起家常來,“你和我們家兒子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這個還真問倒關年年了,她能說她和他們家兒子才認識不到五天嗎?
“我跟林淵是高中同學,以前常聽林淵提起江抑,後來也是他介紹我們認識的,然後就在一起了”。
關年年回答得模糊兩可,沒辦法,她只好拉林淵來當擋箭牌了。
“原來你和小淵認識啊”,看來是個知根知底的姑娘,“還是小淵懂事,我讓他給我兒子介紹姑娘,他還真把事兒給辦了,還找了個這麼好的”。
“阿姨,其實江抑挺優秀的,您完全不用擔心”,關年年故意提高音量,讓坐在客廳的江抑聽到。
“哎呀!好什麼呀!那小子可氣死我了”,許如清開始吐槽江抑,“你說他都三十五了,沒帶過一個姑娘回家,你說急人不急人”。
“三十一”,江抑衝著廚房解釋了一句。
可許如清根本不管,三十一歲沒結婚跟三十五沒結婚有什麼區別。
“不過現在好了,有年年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許如清手裡拿著大王八放到水盆裡刷洗。
“剛才我看見你從我兒子的房間裡出來,你們是不是……”
“不是的,阿姨,您別誤會!我們是、是……”許如清話還沒說完就被關年年打斷了,她著急的想解釋她為什麼會從江抑的房間裡出來,可越想解釋就越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是許如清開明,看關年年那著急的模樣,她過來牽著她的手安慰她,“哎呀,年年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行”。
嗯?關年年聽不明白。
“你放心,我絕對是最開明的婆婆,你們小兩口就使勁兒的在一塊兒,最好啊,是讓那小子天天給你交作業,好早點給我們生個孫子孫女”。
“你看,我這不今天帶了那麼多東西來,就是讓你們補身體的”,許如清指著水池裡的那隻大王八說道。
嗯?嗯?
關年年差點沒被許如清的話雷死,天天交作業?誰?江抑嗎?
她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江抑,腦海中是他被逼著天天給她“交作業”的畫面,她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阿姨,江抑是得要補補了”,她趁機調侃江抑,誰叫他連碰都不碰她,打擊她的自信。
這話許如清聽了還真當真了,“不會吧!我兒子難道真的不行?”
江抑這麼多年沒交過一個女孩子,親戚們可不啥都瞎說,還有的說江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的,她這個當媽的肯定不信。
但聽了關年年這麼一說,她就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
“年年啊,小抑是不是、那個、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面對的是自家兒子,許如清還真有點說不出口。
“啊?”
關年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紅透了。
“阿、阿姨,我還是幫你做飯吧!”
再這麼聊下去,她可能會穿幫不說,還有可能被這個話題羞死,哪個女孩子會跟長輩聊這種事?
坐在客廳的江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自己媽媽認為自己不行了,這關乎尊嚴的事情,就這麼被散播了出去。
天還沒黑,江抑家裡已經在吃晚飯了,林淵既然碰上了,也厚著臉皮留下來吃飯了。
“也就只有大姨來的時候表哥家裡才開火,我算是有口福了”,林淵為了吃,拍著許如清的馬屁。
許如清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來,又主動給關年年他們三個小輩盛湯。
她給關年年和江抑一人盛了一大碗湯,反倒給她和林淵每人只有小半碗。
林淵也發現了自己被區別對待,他不解,“大姨,為什麼他們都是一大碗,我怎麼才這麼點兒?”
就算不是親兒子也不至於這樣吧,再說了,那鍋裡還有好多呢!
“小淵,你哥和年年要補身體,你不同,你又沒有女朋友”,許如清算是想方設法的抓住每一個給兒子補身體的機會了。
“嗯?”
江抑抬頭。
“啊?”
林淵一下子也沒明白,直到他看到許如清對江抑和關年年擠眉弄眼的時候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是,表哥需要補補,讓他喝,全讓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