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沒用。”

“自己走。”

前方大霧一片，連灰皮樹幹都看的不太清晰，影影綽綽，有人突然從中走出來也不奇怪，若一抱住紀夜手臂，賴在他身旁，腦袋四處轉，望來望去。

他們已經進了迷霧裡。

紀夜跟著鏡片上顯示的方向走，若一對他能在大霧裡行走並且不撞到樹表示好奇。

其實紀夜對若一還能走路的現在表示好奇，也對這種狀態不滿又疑惑。

他昨天那麼賣力，她還能下得了床？

想想她曾說過她每日都會運動，或者體質是好，紀夜給她胡塞了幾個理由。

他們穿過杉樹林，一直往上走，若一奇怪地看著眼前一片綠色。

這裡居然沒有被白雪覆蓋，霧靄的濃度也減輕了許多，看去鬱鬱蔥蔥的一片。

若一拉著紀夜給她拍了一張她站在白雪與翠綠的變化線處的照片。

她張開雙臂，一邊白霧瀰漫，白雪杉樹；一邊春意盎然，翠樹綠草。

天色依舊暗暗沉沉的，容易讓人看起來心生頹敗，也會讓人懷疑真的會有日出。

因為要去看日出，紀夜走的很快，若一有些受不了了。

進入綠地，繼續往上走，若一覺得這裡溫度有些高，她額頭都出汗了，喘著氣對紀夜搖頭，鬆開抱著他的手臂的手，她想看看這裡，不想繼續往上爬。

她好奇地摸了摸翠綠的葉子，蹲下拂了拂細長的綠草。

居然都是真的。

蹲著的若一仰頭看著不遠處的紅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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