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了口唾沫,往下掃一眼,心慌意亂。可是沒讓情/欲蒙了心竅,光貪這一回歡,還圖不圖以後了?他替她合上了衣襟,“我能忍住,你別招惹我就成。我來見你不是衝著這個,就是想你了。”說著頓了下,攥住她的手道,“前兩天得了信兒,知道他夜裡來找過你,我心裡急得火燒似的。想來瞧你,他在外圍設了人,我繞不開,只好半道上退回去。今兒人好像是撤了,我才能來見你,也待不長,即刻就要走的。”掩著她衣襟的手順勢往下壓了壓,揩著一點兒油,高興得花枝亂顫,“咱們有的是時候,不急在一朝一夕。”
頌銀怕他誤會,囁嚅道:“來確實來了,可沒對我怎麼樣,就說了幾句話。”
他的聲氣變得又寒又利,“他敢對你怎麼樣,我活剮了他!”
所以瞞著他是對的,要說自己差點兒死在皇帝手上,他一衝動當真進乾清宮去,到時候要補救就來不及了。
她只管寬慰他,說什麼事都沒有,請他安心。又怕他耽擱久了落進人家的圈套裡,勸他快點離開,臨別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好不容易送走,長街上梆子敲三更了。
第二天上庫裡查點傢俱擺設,各宮新添了人,都得重新佈置,且有一陣子可忙。中途聽太監說起,說五爺的哥兒歿了,上報了宗人府,進宮哭來了。
☆、第71章
她只不動聲色,愈發覺得這位恭親王是個角色。先帝時期他當真沉寂下來,朝中只留他的名號,不任任何職務。要不是旗主的身份是孝宗皇帝在世時分派的,太后怕是連這項都要收回了。他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不讓他從政,他養魚養鳥活得自在和樂。所以真正做到韜光養晦的是這位爺,當靜時蟄伏,當動時當仁不讓。要不是容實早就和她透過氣兒,她也險些小瞧了他,以為他是個上炕認老婆下炕認鞋的主兒。也因為他沒譜慣了,有再大的圖謀,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庸庸碌碌沒有作為。太后算是比較警醒的,但對於他,帶著三分戒備七分輕視,輕視絕對壓倒戒備。他想要個過房兒子,給他就是了。橫豎先帝已經死了,她壓根兒不考慮大阿哥過繼後先帝就斷子絕孫了。大約心裡還想著,沒準那哥兒也是個短命,死在外頭比死在宮裡好,省得叫人背後議論,皇帝背上容不下侄兒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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