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晚上,簡司接安亦去公寓,這學期被管制太狠,他懷疑自己患了什麼肌膚飢渴症,總是想碰她。
吃飯時,家裡派了位老好人打電話過來,讓他週一回去,參加老爺子的第十一位孩子的滿月禮。
至於孩子媽,似乎是個連十八都沒滿的小姑娘。
老爺子真是老當益壯,不怕精盡人亡。
簡司睨著桌子那頭吃得正歡的女孩,暗含譏諷的回絕道,“別,我怕爆出去以為是我兒子。”
安亦腿上一熱,察覺到他在桌底胡作非為。
“唔。”她捂住嘴,垂下眼臉。
簡司不知所以的看著她,頂頂眉頭,怎麼勾她,她還有這反應了?
他掛掉電話,“怎麼?”
“胃不太舒服吧。”她說。
“明天帶你去醫院。”簡司向來直接。
安亦鎖眉,“不去,自己會好的。”
“我扛著你去吧?”針對她的不配合,他總會有辦法。
安亦不回答,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不就等著他膩味,也不錯。按他的處理方式,雖不是好聚,但可以好散。
也就那一瞬間。
她想到了枕下的佛珠。
兩人身體上的契合,簡單的撫弄就能撩動情慾。安亦生疏的替他戴上小雨傘,試了幾次,總是一不小心就因為手滑,落在地上。
簡司看她少有的笨拙,心情大好。她的開始和結束,都只能屬於他。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自己粗粗戴上,一把衝進去。
肌膚隔了一層膜,如有了束縛。他不滿足的在她體內衝刺,聽著她的哼吟,被她回饋巔峰的汁液,這些都是讓人魂飛煙滅誘惑。
第二日,他本想陪她一整天,叄哥讓他過去。人剛到,黎一漫不知從哪個角落衝出來。
她哭過了,眼睛紅腫都沒消。
“叄哥,你可以啊。”
周礪神色無奈,“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黎一漫捅刀一直都很準,大意了。他退出房間,給這兩人騰地方。
黎一漫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是個歇斯底里的潑婦,她腰背挺直,修長的脖頸驕傲的如同供奉在案上的神像。
“上次我沒說清楚?”簡司直問,這些破事硬是纏了他小半輩子。
“七哥,你就那麼愛她嗎?”黎一漫不信,簡司打小狠戾,怎可能愛一個平凡的女生呢?
聞言,簡司取了根菸出來點燃,吸了一口,又在菸灰缸捻滅。
“要不要錄音,以後可以直接聽。”語氣平淡。
黎一漫抖了抖,她摁下心中的不服氣,“七哥,只要你回來,我保證以後不為難她。”
簡司挑眉,她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倆結婚,安亦養外邊。
“黎一漫,我從小就沒想娶你。”他顧及與她長大的微末情分,上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倒是無所畏懼的,想扒拉點舊賬出來。
黎一漫不怕他說這些話,走過去,面帶悲慟的凝視他。
“七哥,明明是我和你一起長大的,明明要嫁給你的人是我!”
簡司不為所動,“和你長大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不是他!”黎一漫突兀地尖叫一聲。
“你明知道,二哥喜歡的人是。”
那個名字就在嘴邊,黎一漫卻不敢說出來。
簡司盯著她的眼睛,赤紅一片,面露寒光。
“黎一漫,”簡司冷哧一聲,“上次有句話,的確忘了說。”
他的視線在黎一漫身上逡巡一週,“我從來不碰父親用過的東西。”
霎時,黎一漫面色灰敗,雙唇顫抖。
“現在,還有疑問嗎?”
他是難以忘記黎一漫被塞了一嘴性器的模樣,小小年紀,扭著屁股,在他那位老父親身上瘋狂插弄。
“你可能不太清楚,”簡司退後半步,“我放棄了繼承權。”
他如何會和噁心自己的如此之久的女人結婚生子,從黎一漫進入簡父懷抱那刻開始,就再無可能。
“七哥,”淚珠滾落,黎一漫心中的希望徹底崩塌,“那都是他逼我的!”
她就是簡父眾多工具中的一個,只是,她更會伺弄,更有手段,把老男人哄的暈頭轉向。
簡司望著她這張陌生的臉,小時候的她,乾淨純潔,如今……
殘存的幼年記憶,還是給了他一絲心軟,“想找個安穩的靠山,就離簡家的男人遠一點。”
他折身向外走去,“黎一漫,他不缺我這個孩子。”
簡父的孩子?還不如當他手底下的砝碼。
周礪靠在辦公室外等他,沒有半點出賣兄弟的愧疚。
“進來,給你看點東西。”
簡司被他摟進辦公室。周礪翻出個薄薄的資料夾,飛進他懷裡。
“什麼東西?”簡司順手開啟。
“你上次查的那棟綏南的房子,有點小後續。”
簡司一目十行快速掠過,翻到最後一頁,不過幾百字,偏讓他前後讀了快十來分鐘。
“還要查嗎?”資料周礪沒看過,他對別人的隱私向來沒什麼興趣。
“不了。”簡司嗓內乾啞,他合上檔案,取出打火機,一張張將紙熔進菸灰缸。
“叄哥,”周礪看向他,“二哥的遺物我會幫你拿回來。”
周礪聳肩,不以為意,“人都死了,那些東西留著也沒意義。”
簡司信了就是傻逼,周礪前幾年為了搶回點東西跟狗似的被簡父呼來喝去。黎一漫還知道用這來威脅周礪妥協,真把簡父哄得聽話至極。
而他現在說不想要,多是為了不連累自己。
“我有辦法,你放心。”
周礪停留在回憶裡走不出來,黎一漫在現實掙扎。他開車回去的路上,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進入了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的生活狀態。
他沒給安亦提前打電話,輕手輕腳開啟門,屋裡沒見著人。
來到臥室,她正從浴室出來。猛的見著他,還有些吃驚,身體不自然的擋住門口。
簡司攬過她,親上她的唇。
“出去了?”她一身常服,應該是出去過了。
“嗯,”安亦拉著他往外,“吃飯了嗎?”
男人的手掌按住她纖細腰肢,“正吃著呢。”
安亦偏開頭,躲過他的吻,“自己解決,今天不行。”
“經期?”
安亦失笑,意味深長的說,“或許。”
他不解,手已探到她裙下,沒摸到想象中的厚度。
“食物”還是入了他的嘴裡。
陰莖進入一半,安亦始終沒放鬆,硬是想推他出去。緊緻的收縮,激起他的慾念。於是更為賣力的安撫她,感受到她精神的瓦解,迫不及待的與她融合。
等他饜足的從床上下來,安亦憤懣的踢他一腳。
簡司抓握住她的瑩白的小腳,擱在臉旁蹭了蹭,舌尖有意滑過腳心。
安亦一顫,倏地收腳。
“滾。”她眼尾上揚,語含嬌嗔。
簡司含笑走進浴室。
床上的安亦上提的嘴角逐漸平直,靜靜的注視浴室方向。
門鎖傳來響動,她偏頭佯作發神。
“安亦!”
簡司快步上前,手上拿著那根白色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