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她想，她應該沒做錯。

一切照舊。

一切都恢復平靜。

這就是她所希望的，許清知想。

一次又一次，隨了她的願。

一次又一次，笑著當個好哥哥。

……真的好麻煩，到底要維持這虛假的兄妹情到什麼時候？

親都親了，都已經控制不了了。

為什麼還要隱忍下去？

驀然間，許清知腦裡有根絃斷了，不想忍啊。

男人身形微頓，停在樓梯中央，他抬手深深捂住臉，肩膀有些顫抖。

……在哭？

不，不是。

許清歡下意識退後一步，她看見男人轉過身，他在笑著，笑聲些許癲狂，陰沉，令人不寒而慄，有股早就腐爛掉的氣息，散發出來。

“你知道的吧。”

哥哥睨著她，眼神深沉，陰鬱的濃黑。

他緩步走到她跟前，冰冷的手心捧著她的臉頰，低聲問著，“你都知道的吧。”他內心彷彿缺了個口子。

埋藏在心裡，那醜陋又噁心的感情，流出來了。

越流越多，泛著血腥味。

溢在唇齒間，他一字一句，問著妹妹，“你還要裝糊塗嗎？”

裝什麼呢？

要他配合她演一場兄妹血濃於水的溫情戲碼？

“別說……”

許清歡手推著許清知的胸膛，她搖搖頭，說話間，感覺自己撥出了一口冷氣，冷得頭皮都縮起來了，“哥，別說，求你了。”

察覺到了，她不想認。

是啊，她可清楚了，心如明鏡。

她又不是傻子，真醉跟假醉難道她分不清嗎？

她不想承認罷了，拿著拙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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