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希堯醒來的時候沈冬至已經離開公寓去金杉了，彷彿是怕他的腿受涼，臨走前她將周希堯的下半身蓋得特別嚴實，甚至還拿抱枕壓住被角，像個可愛的貼心小棉襖。

周希堯起身後看到哭笑不得。

今天他上午沒有工作安排，先是下床脫掉衣服洗了個澡，洗完後圍著浴巾出來，一邊往櫃子那邊走一邊用毛巾擦頭髮。

將毛巾丟在一旁，他從換下的襯衣裡拿出一個透明塑膠小袋，將裡面的藥弄出來一口倒進嘴裡，然後才開了一瓶水咕嘟咕嘟往下嚥。

藥不算特別苦，甚至有幾片是水果味的，沒辦法，秦月實在太寶貝這個兒子，再加上一片少女心，跟哄他吃藥似的。

放下礦泉水瓶，周希堯打算換衣服去金杉，陪她說說話也好，出出主意也好，難得的放鬆時間，他想和她一起過。

然後他轉身的時候腿一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接下來是長達五分鐘的安靜。

膝蓋的痠軟感慢慢褪去，周希堯起身，他坐在床上，轉頭看向窗外，隱約能看見金杉大廈頂部的反光。

看來他今天沒法去陪他的寶貝了。

*

上午9點，金杉大廈。

休息了大約三四個小時的韓城從休息室出來，他的助理已經幫他準備好嶄新的西裝，並站在他身旁幫他打好領帶穿好外套。

韓城伸手理了理西裝領口，又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手錶扣好。

“把下午的採訪往後推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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