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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命中註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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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教室裡,

江嘉言摟著一個叄歲左右,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不斷地哄,“吹吹就不疼了。”

小男孩含著淚,揉著自己的小腦袋,哭得更加厲害。

“再哭我不理你了。”江嘉言佯裝怒視著他。

小男孩努力忍住哭聲,抽噎著抱她。

江嘉言摸著他的腦袋,“等下給爸爸看看,好不好,乖乖是個男子漢了,等下爸爸看你哭鼻子了就要笑你了,是不是。”

小男孩果然停了哭聲,他紅著眼睛,看著江嘉言,還在不停地啜泣,“那...我...我不...哭....”

“對~這才是男子漢對不對?”

小男孩點點頭,他目光掃到玻璃房外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大喊道,“爸爸!!”

男子眼含笑意走進來,小男孩從江嘉言身上跳下來,撲進男子懷裡。

男子掐了掐兒子的臉,“剛才是不是哭了?嗯?眼睛紅紅的。”

“沒有..沒...我是...男子漢....”

男子笑著,看著江嘉言,“不好意思啊江老師,有事耽誤了,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孩子很乖。”江嘉言笑著將父子送走後,轉身在教室裡收拾著孩子們的畫具。

她現在是一名美術老師。

自從她辭了工作後,她就把車賣了,又找了新的住所,從江禾言的房子裡搬了出來。

找了幾份工作都不太滿意,索性,她開始四處旅居,到一個地方以工換住,兩年多以來,跑了不少的地方,她去柬埔寨看了吳哥窟,游到印度看了菩提伽耶,飛到了德國去看科隆教堂,又在巴黎短暫地住了一個月,最後,她跑到西藏待了不到二十天,實在是沒錢了,頂著又黑又瘦的皮囊回了家。

“果然啊!詩和遠方是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上的啊!”

她來來回回投了幾個簡歷,可都沒有滿意的。

一個錯投的簡歷反而給她回了電話,“江嘉言女士嗎?我們是兒童美術培訓班,看了你的簡歷,請問你有時間來面試嗎?”

江嘉言最不喜歡的就是孩子,這幫小混蛋,除了哭就是鬧,煩得要死,她剛想拒絕“我沒...”

“我們是本市最大的培訓機構,看您資歷很好,我們可以給您提供獨立辦公室、五險一金,以及稅後9k以上的月工資,年底呢還有.....”

“我沒問題,什麼時候上班?”

於是最不喜歡孩子的江嘉言成了一個孩子王。

正收拾著東西,她聽到一個小女孩喊她,“江老師?”

江嘉言回頭,是個十歲左右的女孩,長得很漂亮,她一雙大眼睛正盯著江嘉言。

“怎麼了?”

女孩繼續問,“江老師,我舅舅想問一下,您是不是叫江嘉言?”

“是...”江嘉言疑惑地看著她,“你舅舅是?”

“是我。”一個嘹亮的男聲從教室外響起。

江嘉言看著進屋的男子,覺得眼熟,但怎麼都想不起。

“我,齊楚,記得嗎?”齊楚眨眨眼,“被你美救英雄的廢柴醫生。”

“啊~~是你啊!”江嘉言笑著與他握手,“怎麼能說自己是廢柴醫生呢?自信一點,把‘醫生’這種職業標籤去掉,認識真實的自己。”

齊楚笑著,“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你。”

“我剛到這裡工作沒多久。”

“我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但都是空號。”

江嘉言的手機號隨著房子一起換掉了。她笑著,“下次可以試著打給迪士尼,問一下他們的公主資訊就可以找到我。”

齊楚很喜歡她這種性格,與她繼續玩笑,“果然,公主的裙子就是很漂亮。”

江嘉言低頭看了看,“這樣的裙子我還有四萬套,喜歡的話可以送你一條。”

齊楚繼續說,“那我能請你的裙子吃飯嗎?如果你餓了,也可以一起來。”

“我的裙子喜歡吃燒烤。”

“巧了,我也喜歡。”

在一旁的小女孩忍不住插話,她看著江嘉言問,“什麼公主喜歡吃燒烤啊?”

“東北地攤兒公主。”

這頓飯,齊楚和江嘉言聊得很開心,飯後,他開著車把江嘉言送到樓下。

“按道理說我該請你上去坐坐。”江嘉言看著齊楚。

“按道理說我應該說我想上去借一下你家廁所。”

“你想上廁所嗎?”

“不想。”

江嘉言笑著,“那拜拜?”

“好。”

江嘉言下了車,齊楚搖下窗戶,“那我還想再見你,怎麼辦呢?”

“生個孩子送到我的班裡上課。”

“有沒有簡單一點的,比如...”齊楚開啟包,“比如請你看展覽。”

江嘉言趴在車門窗戶邊,從他手裡拿過票,“你怎麼出門還帶著畫展的票?”

“其實,我上禮拜就看到你了,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所以特意買了票,今天是故意帶著我外甥女來偶遇你的。”齊楚撓了撓頭,“但我不是跟蹤狂,我只是...”

江嘉言笑著,把其中一張票遞還給他,“那週六見咯。”

齊楚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利,憨笑著,“好!”

回到家後,江嘉言將衣服扔在沙發上,坐到書桌邊開始備課,她認真地看著課表,盤算著課程計劃,眼神無意地瞥到桌邊紀綱的照片,盯著看了一會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戒指,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票,她嘆了一口氣,“我守寡時間也夠長了吧,可以出去約會了吧?”

她將紀綱的照片拿起,讓照片朝自己點點頭,學著紀綱的聲音,“嗯嗯,嘉嘉,你去吧,我是不會阻擋你追求幸福的腳步的,畢竟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沒有男人不為你傾倒。”

她自己說完,嬌羞的地笑,“好了,別誇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放下照片,又看了一會兒,繼續備課。

第二天一大早,她正吃著早飯,就聽到了敲門聲。

她十分奇怪,“誰啊?”除了關欣,沒人知道她住在這裡。

外面沒有動靜,只有敲門聲。

江嘉言在貓眼裡瞧了半天,看清楚了是誰後,她嚇了一跳,趴在門上,思索著對策。

敲門聲又響起,“江嘉言!開門!”

江嘉言慢吞吞地開啟門,對上江禾言審視的目光,“幹嘛呢?家裡藏人了?這麼久。”

江禾言踏著細高跟鞋,越過她,直接進了屋 ,打量著江嘉言的小房子,“不錯嘛。”

江嘉言跟隨她走到客廳,“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你倒是藏得好,這回我們都找不到你。”

“那你不還是找到了。”

江禾言環視著四周,“有咖啡嗎?”

“沒,只有水,還是冰的。”

“那算了。”江禾言嫌棄地說,“勸你少喝些冰的,女人叄十要注意身體。”

“你可拉倒吧!甭拿年齡說事,我到五十照樣喝酒蹦迪。”江嘉言不和她鬥嘴,“你有事嗎?有事快說。”

江禾言從她精緻的LV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信封,扔在桌上,“下個月,我結婚。”

江嘉言楞了,她看了看紅色的請柬,“結...結?婚?跟誰啊?”

“你開啟請柬看看就知道了。”

江嘉言從桌子上拿起信封開啟, 驚訝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曾其?你的那個助理?”

“嗯。”

江嘉言不可思議地看著請柬,久久沒有說話。

江禾言拿起包,“想來的話就來,不想來算了。”

江嘉言收起請柬,“你想讓我去嗎?”

“老頭兒想讓你去。”

提起父親,江嘉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老了,知道兒女的重要了,你也不用跟他慪氣了。”

“我不是在跟他慪氣。”

江禾言看著她,“我知道,你在跟我慪氣。”她頓了頓,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

“什麼?”江嘉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姐姐,“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說。”江禾言重複了一遍,“如果不是我火上澆油,他大概也不會這麼氣你。我......”江禾言深呼吸,看著江嘉言,“你那時候小,怕你處理不好與王之還有他家裡的那些關係,但我沒想到,反而是我不負責任的舉動,一味的反對才真正傷害了你,我這幾年才想明白,作為姐姐,我對你的保護不應該只是給你我認為好的,更重要的,是給你你想要的。嘉嘉,對不起,是姐姐錯了。我向你道歉。”

江嘉言將請柬放在桌子上,鼻子有些酸,她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沉默了許久後,說,“都過去了,不說了。”她抬起頭,“那我要當伴娘!”

“不行。”江禾言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麼?”

“你都已經結過婚了!”江禾言指了指牆上江嘉言與紀綱的大幅彩照,“而且現在是個喪偶的單身女,我才不要你當伴娘。”

“那你....”

“但是禮金你可以收,歸你了。”

“成交!”

江禾言又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回去住吧,那套房子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

江嘉言遲疑著從她手裡接過鑰匙,想哭又不敢哭,只能低聲道,“....姐,謝謝你。”

“行了,過幾天陪我去選婚紗。”江禾言說著就要向外走,“對了,還有件事告訴你。”

“什麼?”

“你要當小姨了。”

自從知道江禾言的喜事後,江嘉言每天臉上都是掛著微笑的。

週末,齊楚接上她去看展覽,一路上,江嘉言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齊楚只是在一旁安靜地聽,然後笑著。

關於當代藝術的展覽,齊楚也看不懂,他跟著江嘉言,聽她一路跟他導覽。

“我話這麼多,你應該挺煩的吧?”江嘉言喝著水問他。

“沒有,受益匪淺。”

江嘉言思前想後,又跟齊楚說道,“那個...下個月如果你有空的話...”

“我有空。”齊楚回答的很快,根本不管她問的是什麼。

江嘉言微微一笑,“我姐姐結婚,如果有空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

“我完全有空。”

兩個人看完展覽向外走,齊楚拉了拉江嘉言,“樓上似乎還有一個,要去看嗎?”

“當然,走吧。”

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到樓上的展廳,廳內燈光昏暗,是一個書畫典藏的展覽。

“為什麼開這麼暗的燈?”齊楚不理解地問。

“為了保護文物啦。”江嘉言悄聲說著,“我還以為是現代人寫的,原來是一個收藏家的收藏的書畫。”

他們兩個繞著展廳轉了一圈,江嘉言興致寥寥,“雖然都是明清的書畫,但是很一般嘛。”

齊楚搖搖頭,“我看不懂。如果不想看了,那就走吧。”

“也行。”

兩人快步瀏覽著展廳裡的作品,忽而,江嘉言掃到了角落裡的一幅字,寫的是李白的秋風詞,“這字...”她走上前細看。

“怎麼了?”齊楚跟上她。

“這個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喃喃地念著這首詞,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齊楚問她,“這字有什麼問題嗎?是寫的不好嗎?”

江嘉言撇撇嘴,“沒有,只是有種熟悉的感覺而已。”她看著這字,唸完這詞,目光掃到了落款的印——“榮桓”。

她心頭一緊,繃直了身體,向前走了一步,趴在玻璃罩子上想要仔細辨認。

保安急忙過來驅趕她,“小姐!不要趴在玻璃上!”

江嘉言被拽開。

“不好意思。”

然而她再想靠近,卻被保安攔在前面。

突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拍下這幅作品,然後對齊楚說,“能不能送我回家?”

回到家後,江嘉言火速地直奔書桌邊,在屋裡到處翻箱倒櫃,終於從書桌最裡面找到了一個落了灰的盒子,裡面裝著紀綱用過的所有東西,她開啟盒子,將衣服、紙、筆扔的遍地都是,終於在最下面找到了紀綱的名印,她從地上站起身,爬到架子上拿出印泥,將名章蓋在紙上,又從手機中拿出拍的照片仔細對比。

“是...是一樣的對吧。”她聲音有些顫抖。忽而轉身從箱子裡拿出他沒寫完的字,仔細辨認。

這字落款的日期是丙申年,她拿出手機查明史,忽而,在相關連結裡看到了“紀綱”兩字。

她點了進去,一大串字落在她眼前。

她有些詫異,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能看到關於“紀綱”的文字。

她目不轉睛地瀏覽著網頁的內容,第一句就是,“綱善騎射,便辟詭黠,善鉤人意向。”

她繼續往下看著——攔下朱棣的馬,隨朱棣靖難,朱棣登基後他成了權柄熏天的錦衣衛指揮使,可隨後,他貪汙納賄、心狠手辣、構陷忠臣、野心奪權......

眼前的文字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處凌遲之刑,卒於丙申。”的時候,江嘉言屏住了呼吸。

片刻後,她倒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盤著腿看著面前一片狼藉,一直到深夜都沒挪動一下。

江禾言的婚禮不大,在一個景色優美的莊園。

一條小河環繞著四周,綠蔭成林。

關欣興奮地跑向江嘉言,“嘉嘉!好多明星哦!!”

“那你多要幾個簽名。”

關欣拿著本,“簽了簽了,”她翻著,“等下捧花別跟我搶。”

“我沒興趣。”

“齊醫生呢?”關欣四處看,“剛才還看到他。”

“去給新郎和伴郎團拍照了,”江嘉言指著遠處的曾其,還有王之。

“齊醫生很不錯嘛!”關欣用胳膊肘懟了懟她,“你桃花總是這麼好。”

“那送給你了,等下把齊醫生電話發給你。”江嘉言喝了一口香檳。

“二姐!!!”江陵言穿著一身西裝,大步跑過來,“爸爸找你呢,讓你快把大姐的戒指送去。”

江嘉言從包裡摸了摸,“在呢在呢!真是的!怕我弄丟就別找我!”

幾個人說說笑笑去找江禾言。

婚禮開始,江父帶著一襲白紗的江禾言慢慢向曾其走去,將女兒的手交給他。

曾其滿眼愛意地從江父手中接過江禾言的手,拉著她緩慢走向中央。

江父走下臺坐在一旁,想偷偷抹眼淚。

江嘉言遞紙巾給他,“老頭兒,別哭了,你女兒是嫁人了又不是死了。”

江父一巴掌打在江嘉言背上,“臭丫頭!”他拿紙巾擦了擦眼淚,又拍了拍江嘉言的肩膀,“我還得再哭一場才行啊。”

江嘉言看著他,低著頭笑了笑,靠在爸爸肩膀上。

臺上,曾其和江禾言正在互講愛的誓詞,江嘉言看的興致勃勃的,畢竟世界上最難看到的就是火星人攻擊地球和江禾言當眾吐露心聲。

不出她所料,江禾言什麼都沒說。

倒是曾其,他拉著江禾言的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他們都說你是個又囂張又毒舌的女人。”

這話一出,江禾言一巴掌打在曾其身上,指著他,“你還想不想結婚了?”

曾其笑著繼續說,“可別人說你是好或者不好,我都不聽。因為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你囂張是因為你要保護身邊的人不讓他們吃虧,你毒舌是因為你決不能被人認為是個好欺負的人,不願意被人當軟柿子捏。上帝怕你沒有幫手,所以派我來,你罵人我站你身後替你打架,你摔東西我在你後面等著清掃,誰讓你受半點委屈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炸了他們家。”末了,他又補充,“但是儘量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根據法律規定在監獄裡我們不能住一個屋子。”

底下傳來一陣鬨笑。

曾其接著說,“人生很難,但一想到有個人會一直陪著你,那每天的冒險都是驚喜。只要回到家看到那個人在,哪怕外面正在世界末日。我的那個人,除了你,誰都不行。”

江禾言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她上前,和曾其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大家都在下面鼓掌歡呼,江嘉言也呆呆地掉著淚,她仔細地回味著曾其的話,手不停地轉動著自己無名指的戒指。

齊楚遞給她一張面紙。

“謝謝。”江嘉言擦了擦眼淚,她看著齊楚,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倒是齊楚先說,“我知道你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出現的時機不太對,”他看著江嘉言,“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謝謝。”

婚禮後沒幾天,江嘉言再次回到了曾經的房子。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只剩下了一個大沙發在客廳。

她坐在沙發上,抬起手,看著那個戒指和手鍊,許久後,取了下來,放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

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倒在沙發上,想打個瞌睡。

或許醒來,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或許醒來,她會發現,自己只是在沙發上睡著,做了一場夢而已。

環視著四周,延綿不絕的回憶,拉成了一條線,一點點從她腦海中抽離。

廚房裡似乎還能聽到紀綱炸了雞蛋的聲音。

書桌旁,有紀綱一邊鄙視但又一邊耐心教她寫字的身影。

還有紀綱在她身後抱著她的樣子,告訴她,“從現在起,我也怕死了。”

她拍了拍沙發,這裡的回憶就更多了,但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想到這兒,她覺得身體裡有一股熱在奔湧。

忍不住,將手伸進褲子裡,她將頭墊在枕頭上,闔上眼,雙腿大開。

剛在內褲上揉捏了兩下,一陣響聲讓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眼前一片血跡,而後是倒在她面前看起來快要死了的人。

“我....靠!!!”

搞完了,最後的結尾關於嘉嘉重新與家人和好寫的有點倉促。

本來想更煽情一些的。

算了,不搞了,累了,就這樣吧,意思到了就行了。

完結了,我的脖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祝朋友們天天開心未來可期白白┏(^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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