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聞到濃烈的菸草味。
“什麼事。”
他嗓音恢復了以往般的淡然和沉靜,彷彿剛才和她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阮煙垂眸,猶豫了下,輕聲道:“剛才聽你講的那些事,我想說……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放下的。那些過去如果沒有擊垮你,就會讓你更好地成長,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梵慕尼,都已經挺過來了,而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阮煙輕揪著裙襬,一時間感覺自己笨口拙舌的,“抱歉,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或許你也不需要我的安慰。如果你以後還需要傾聽者,我很願意,如果你希望我忘記,我也會當做今天你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
她知道男人今天願意開這個口,已經是格外難得了。
她遲遲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以為他不願意理她,剛想轉身,就聽到他很淡地嗯了聲。
阮煙心裡鬆了口氣,提起唇角,“那我進去了。”
她走後半晌,周孟言終於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腦中,阮煙柔軟的聲音停留了很久。
突如其來的秋雨、一瓶紅酒、意料之外的交談,那段記憶被阮煙和周孟言默契地“遺留”在那天下午的蘇城,卻悄無聲息微微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蘇城之旅結束後,兩人回到了林城,時間也漸漸逼近深秋。
回來後的第一個週末,本來阮煙是和祝星枝約著一起出來走走,誰知道前天晚上,她接到了和她關係很好的戲劇老師,倪妝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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