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清,這小子先打我的!林子洋對著微微氣喘跑過來的貝律清恨聲申明道。
路小凡只看見一雙很新款的旅行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一定是一條靛藍色的牛仔褲。
那雙鞋停在了路小凡的面前,隔了半天它的主人才挺平淡地道:你要讓我記住你的方法倒也挺特別的。
路小凡的眼睛突然就這麼一酸,地面上就有兩處小地方溼了。
你說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真蠢,啊?你拿自己葡萄牙的賬戶給沈至勤匯錢,你根本是通知我們你在哪裡的吧,你還跑什麼跑?林子洋踢了踢他的屁股道:起來,別裝死!
路小凡做為一個俘虜還是很合作的,他聞言起身,小聲跟貝律清反駁林子洋的指控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們在還在查沈至勤的……
貝律清深吸了一口氣,道:先回去!
路小凡低著頭跟著這兩個人又回了自己的小餐店,林子洋一副大老闆查店的派頭,進去大模大樣地轉了一圈,便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了。
路小凡客氣地把客人們都請出去,然後把店門關了,等著貝律清他們的發落。
貝律清與林子洋各坐吧檯的一個位置,路小凡恭著身彎著腰,低著頭站在他們前面,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合作模樣。
林子洋不停地噗嗤一聲,然後就道:我說律清,弄死他得了!
路小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貝律清,見貝律清那張俊美的臉蛋上完全沒有什麼表情,既沒有對林子洋的意見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連忙把頭低得更下了。
貝律清略微皺了一下眉道:我的粥跟湯呢!
路小凡恍然貝少爺一進來點了一份骨頭湯跟海鮮粥,連忙殷勤地道:哎,哎,哥你等著。
他很快就把粥熬好了,端到貝律清的跟前,還很體貼的拿勺子來回攪拌,涼了涼粥才給貝律清盛好了放到他的面前,道:哥,你嘴巴有點幹,我給你切了點梨絲在裡面。
林子洋啼笑皆非地道:我說路小凡,你先是害得我們差點傾家蕩產嚇得不輕,後來又讓我們找你累得不輕,你這裡還哥前哥後的怪親熱的,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會變呢?
路小凡沒吭聲,貝律清划著自己碗裡的粥,象是想著到底該怎麼處理路小凡。
路小凡只覺得背脊一陣又一陣發涼,林子洋見還有一碗湯還放著,想伸手拿,解解乏跟解解渴,碗卻被路小凡連忙拖了過去,他拿起勺子試試還燙不燙。
林子洋簡直都氣噎住了,衝著貝律清一直使刀剁的姿勢,意思是還猶豫什麼砍了快砍了。
這個時候貝律清才放下勺子,才道:我們結婚吧!
只聽噗地一口,路小凡嘴巴里的湯都噴了出來,他關鍵的時候把脖子扭了一下,林子洋就被他剛才沒喝到嘴的湯噴了一臉。
路小凡噴完了林子洋,脖子還扭不過來,他整個人如同生了鏽一般,肢體不會動了,連大腦也停止了運轉。
貝律清卻低下頭去,把冷暖剛適的粥喝了。
林子洋拿出手帕一邊擦臉,一邊罵,指著路小凡道:我就該讓卓新來,他一見你立馬把你砍了,什麼屁話都沒有!他見路小凡還一臉呆滯,氣憤地罵道:律清要不是為了賺夠跟你跑路的錢,怎麼會又同意去做期貨,他問沈吳碧氏調點頭寸才跟那個女孩子客氣兩天而已,你媽的,你脾氣倒不小!你他媽的害得我們幾個陪玩得都差點當褲子,連我老頭子那點私房錢都差點被你弄飛了。算你跑得快,要不然你看你死不死!
路小凡自從貝律清說要結婚就好像三魂六魄都在外出旅行了一般,走路一直撞門,讓他去拿把勺子,結果他去了拿來一隻鍋勺來,氣得林子洋罵道:路小凡,敢情你長了一隻蛤蟆嘴,喝湯拿鍋勺呢!
罵歸罵,氣歸氣,貝律清到底帶著路小凡踏上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