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的時候會戴眼鏡，他又很喜歡工作，所以平時睫毛精的屬性都是隱藏的。

現在眼睫上沾了水，睫毛逆天藏不住。

冷冽的氣息也被他收起來，加上無辜的神情，純良無害讓人提不起防備。

見慣謝肆高冷禁慾的樣子，郗酒還是第一次看謝肆露出這麼軟的表情，磐石一樣的心好像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毫無懷疑地信了他的話。

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你忘了什麼？”

洗澡時用的，難道是……

郗酒想起她泡澡時都要放兩隻小黃鴨，讓它們飄在水面上陪伴她。

上次洗完澡，她把兩隻小黃鴨拿到屋子裡，抹點神仙霜，保持它們表面的色澤，忘了放回去。

難道謝肆也在小黃鴨默默的陪伴中，變得離不開它們了？

郗酒匆匆和郗婉告別，丟掉手機，踩著床過去，把兩隻小黃鴨抓過來，顛顛送到謝肆那：“吶。”

話音還沒落，腰突然被環住，倏然騰空，讓郗酒忍不住輕聲叫出來。

“乖，等一會再叫。”

伴著謝肆微啞的聲音，郗酒感覺屁股被輕輕打了一下。

“你不是出來拿東西的麼？”郗酒無法相信，現在抱著她的流氓，和剛才那個純情小夥是一個人。

謝肆輕笑了一聲：“你不是東西麼？”

“我……”郗酒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被這個幼稚的問題難住。

不過，答案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浴室的門被關上。

溫暖的水流劃過磨砂玻璃上拓映的交錯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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