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一個個奮力揮著小胖手，“鍾老師再見！周老師再見！”

周琛卻想到了什麼，低頭在鍾辰耳邊道：“像不像當年我們第一次確定關係時我送你到車站看著你上車時的情形？”

他唇角掛著溫暖的笑意，聲音也暖得像收音機裡晚間節目的主持人：“那個時候，我開心極了，恨不能追著你回家。”

鍾辰恍惚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因為那個不能說的原因，當年的事對鍾辰來說，同樣是甜蜜又痛苦的。

周琛已然明白，扣著他的手愈發緊了起來，繼續道：“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那麼，接下來的時間留給我，嗯？”說完，不等鍾辰反應，扣著他回到車上。

鍾辰任周琛將自己拉到車上，沉默地繫好安全帶。

周琛側過臉，看著鍾辰，手指劃過他精緻的眉眼，落在那顆嫵媚的淚痣上，聲音寵溺得讓人無法拒絕：“乖寶兒，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不要不開心了。”

鍾辰轉過來，皺眉看著他，斟酌著語言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稱呼我？”

周琛唇角一勾，揶揄道：“怎麼？我的鐘經理不是身經百戰嗎？怎麼連一個稱呼也聽不得？”

鍾辰轉過去看向窗外，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惱怒：“隨你。”

周琛低笑一聲，啟動了車子。

周琛的車開得很穩，鍾辰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看著，有些困了，便閉上眼睛睡了，醒來竟發現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他揉了揉眼睛，轉頭問著還在專注開車的那個人：“你要帶我去哪兒？怎麼還沒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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