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長得真是俊俏，眼睛好看，唇也好看，不薄也不厚，看起來有些軟，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夢裡沒吃到的那個雞腿。

唔，好像有點餓了。

可能是蘇棠的視線太強烈了，凌司終於轉過頭，將書放下，飛快的看了蘇棠一偏到了別處，他清了清嗓，才道：“醒了？”

“嗯。”蘇棠點點頭，還盯著凌司的唇看。

凌司瞬間緊張起來。

人生第一次偷偷摸摸做壞事，剛做完就被人盯著看，哪裡能不緊張。

“怎，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事。”蘇棠搖搖頭，將視線從唇移到了書上，看了一眼才覺得不對，誒，怎麼字是倒的？

凌司見狀，也是有些尷尬，但又不好去擺正，因為那樣簡直欲蓋彌彰，所以他只好假裝沒看見，一直緊張的盯著蘇棠。

“你看書的方式好奇怪啊。”蘇棠嘟囔了一句，凌司的神經瞬間繃緊，就在他以為蘇棠要開口嘲笑他的時候，對方卻身向窗外探望。

因為蘇棠根本就沒往深處想。他見外面夜空朗朗，月光明亮，時不時有鳥雀鳴叫，便知道這是妖怪們喜歡的天氣，於是側頭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子時了。”凌司答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妖市？”蘇棠又道。

“我們？”凌司愣了下，才連忙改口道：“現在就去吧。”

其實他之前見蘇棠睡的香，便不捨得叫他起來，想自己一個前往，畢竟若是隻許妖進入的話，也不算太麻煩，只要他亮出那個身份，自然也不會有人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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