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湯顯琮漫不經心地翻著她的入學資料，莞爾一笑，“我是不是，不小心發現了你的什麼秘密？”

他笑得那麼和煦，聲音也很溫柔，魏西西卻覺得通t生涼。

她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像是等待判刑一樣靜默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湯顯琮端詳了她很久，忽而伸手摘去了她的黑框眼鏡，這雙的眼睛也沒有變，漂亮、通透，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嘴上卻說，“入學的學生跟錄取資料上的不是同一個，我的教學生涯剛剛開始，你就給我製造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魏西西拿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既然他沒有明說讓她退學，是不是表示她還有機會？於是她避重就輕地說，“主任，我會下圍棋，我小學時上過圍棋興趣班。”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沒有真正接觸過圍棋，但她弟弟，真正的魏程程，小學時家裡最先給他報的興趣班就是圍棋，也不知道她媽媽託小姨從哪兒找的關係，還是拜的一個很出名的老先生，就在老先生家裡上課。她爸媽食堂裡活兒多，分不開身接送她弟弟，當時都是讓她陪著一起去。那時候為了業餘升段賽，她弟弟去得可勤，平常放學了就去，週末也要去，他在裡面上課，她就在視窗上眼巴巴地趴著，也跟著聽兩句。

後來次數多了，老先生也認得她，就說，小丫頭也進來學呀，那時的魏西西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貓起小小的身子躲到院子裡去了，那時候她就懂得挺多的，也知道媽媽不會給她出錢上興趣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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