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傍晚,警部招開臨時會議。
“你說,是言湛突然闖進來,搶了你的狙擊槍而擊中了司機?”陸淮印沉聲詢問。
他坐在會議室裡,與其他幾個東區的高層以及總部來得督察,在會議室裡審訊叄個當時在A區的狙擊手。雖然這次成功擊中犯人,但是卻無辜地傷害了一名司機,成為了這起事件的唯一無辜民眾傷亡。這在新聞媒體或網路上引起很多撻罰,必須要檢討以及給大家交代。
“是..是的,”段淵抑制住內心的不安,繼續把之前想好的說詞拿出,“我和言湛以前是同學,他以前就非常張揚和自以為是,,當時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大學打靶冠軍一定沒問題,我試圖阻止,沒想到他...”
“是這樣嗎?”陸淮印問了另外兩個狙擊手。
他們兩個之前被段淵警告過,利用手上握有他們的把柄逼他們封口。他們都有些遲疑,畢竟隱瞞下去如果東窗事發,他們也會遭殃,而且這件事情完全是段淵的問題和他們無關。段淵眼看一個人就要開口,他馬上丟擲另一個訊息轉移注意。
“人質中有一位女性叫做張歆是言湛事務所的同事,他本來就苦追張歆不得,更想來個英雄救美。對方不答應,他之前就有偷拍張歆在通勤的照片...”段淵昨天發生事情後,馬上和家裡人說,其中有遠房親戚剛好在南區警局任職,才發現之前言湛事務所有電車之狼合作,似乎有幾張照片是張歆在電車上通勤。雖然是當時是重點關注有可能遭遇下手的女性,但有這幾張照片在手,必要時可以在網站上放出,汙衊誓言湛拍的,在短期間掩蓋事情真相。只要透過內部稽核,警方公告言湛是兇手,鋪天蓋地的輿論壓力就會讓他無法反擊。
“我問你了嗎?他媽的給我閉嘴!”陸淮印火爆脾氣上來。
“哎,陸兄,我說小段解釋的挺清楚的呀!我們趕快發個新聞稿,說明情況,也不扭曲事實,雖然言湛錯手殺了人,但也成功狙擊綁匪不是?”旁邊派來得督察這樣勸說。要說他完全相信段淵的說詞,也不盡然,畢竟段淵遊移不定的眼神一定有隱瞞。但是,這樣的說詞既可以維持警方的聲譽,避免民眾的質疑聲,又可以把言家拖下來。
陸淮印還待說幾句,就被一旁和他同級的官員和稀泥地勸說說服。
事情,就這麼定案了。
*
晚上。
言家主宅,書房。這次只有言家握有實權的幾個人和言妍言湛在場。
“爺爺!叄哥沒有錯!!當時我在場,第一槍是那個叫狙擊隊長射的!叄哥只有...”言妍據理力爭。
“你給我閉嘴!”言永祥態度兇狠地止住平常寵溺的孫女,“你有證據?你憑什麼反駁官方給出的公告?”
剛剛東區警局的定案,馬上被眼線派人通知言家。在A市,他們最沒有掌控力的就是東區,卻恰好被他們對頭勢力把持。因此,也才會發生在會議上沒有人跳出來反駁,就這麼定案了。
他看著曾經最引引為傲的年輕一代孫子,沉聲說,“你有什麼要辯駁的?”
“言妍都說了,”言湛雙手插口袋,雖然站著筆直但明顯地漫不經心,“應該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言永祥深吸一口氣,看著言湛。
“言湛,我很失望。”
“當時,你提前知道有劫持事件,你應該通知我們,這樣你大伯可以帶隊過去,由他接手這起事件。”
“再來,你太沉不住氣了,在現場你可以先和老陸交涉,他和我們家關係不錯,在獲得許可後,再開始射擊。”
“我不認為你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告訴我,在哪?”
“…”
言永祥果然是老狐狸,對於人們的心理和行為有把握,他注意到了言湛的行為有一絲刻意之處。
看著言湛不打算回話,他嘆氣一聲。
“好,我不說了,我相信你會處理。我的底線是不能讓言家被潑髒水。十一點警方的公告會出來,你好自為之。”
“爸,你怎麼...”還有人不服,只見言永祥坐下後,揮揮手示意眾人出去。
*
“叄哥,等等我!”言妍追趕上準備離去的言湛,“爺爺說你有證據,是什麼?你真的有嗎?”
她看著言湛不答話,不氣餒地繼續追問,就這樣一路追到車上。
“你要去看張歆嗎?我要一起去!”
言站側眼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下表說表示:
“明天中午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
也就有了隔天,藉由言妍之口講述了事件經過,也藉此時機讓張歆知道他和言妍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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