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薇拿著酒精沖洗顧沉的傷口，又給他塗抹上了酒精，疼痛從骨節上傳來，讓顧沉清醒了些許。

他喜歡疼痛，在很多個日夜裡，只有疼痛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顧沉抿著嘴，他臉部的曲線很好看，冷漠的時候甚至會讓人生出些許心疼。

單薇給他處理好了傷口，微微側著頭看他，有心想要說什麼，卻只是搖了搖頭。

顧沉卻像受了刺激，猛然站起來，用加重聲音來宣告著：“姐姐是我最愛的人！”

“可你愛的不是我。”單薇總算開口道：“阿沉……你的某些認知，是錯誤的。”

顧沉像是不明白，出聲道：“可你就是姐姐。”

單薇還是搖頭，她有些輕微的氣喘，用手撐著桌子。

“阿沉……你長大了，姐姐能看到你，已經很高興了。”

“對那個女孩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放過自己……好嗎？”

單薇的聲音很輕。

顧沉卻像是沒聽到，他神情陰鷙，看著比他矮一頭的單薇。

“不，”顧沉冰冷道：“我不愛她，我不愛樓小北。”

“但是她懷了我的孩子，她必須跟我在一起。”

顧沉轉身要走，他的腦裡像漿糊，意識不到自己的道理完全說不通。

外面還在下雨，單薇急道：“阿沉！帶把傘！”

顧沉轉頭看了眼單薇，赤紅的眼珠讓單薇感到懼意。片刻之間，顧沉已經離開了屋內，單薇想去追，身子卻晃了晃，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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