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寒從外面走進時,便看到年年倚在臨窗的大炕上,捧著那本羊皮冊子發呆。他不動聲色地掃過已經眼熟的冊子,解下沾了雨水的氅衣,搭在了門口的架子上。
年年聽到動靜看過來,頓時又驚又喜:“聶小乙。”
他沒有說話,腳步卻比平日急了幾分,走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年年有些訝異,抬頭看他。他神色疲憊,髮梢帶著潮氣,肌膚冷冰冰的,有一股秋雨的寒涼。年年埋在他頸窩嗅了嗅:“你身上一股煙火氣。”
他抱住她的雙臂又收緊了些,似要將她揉入骨血,聲音低沉嘶啞:“福襄今日下葬了。從此世上再無福襄。”
下葬的是她的衣冠。冰冷的棺木放入地穴的一瞬間,他忽地渾身冰涼:縱然明知道睡在棺中的不是她,她還活生生地呆在七條衚衕的宅中,那一刻,他卻只感受到鋪天蓋地的恐懼。如果躺在棺中的真是她,如果當初他沒能救下她呢?
葬禮結束,他一刻都無法等待,不顧這幾日佈置她假死事宜,及操辦喪事的極度疲累,縱馬而來。直到見到她的笑顏,感受到她溫熱的體溫,那巨大的叫人戰慄的恐懼方稍稍平復。
她還活著,還好好地呆在他的羽翼之下。
年年這會兒才發現,他白衣皂靴,一身素服。她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親眼看到有人為自己服喪,心中頓時生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聶輕寒忽地將她打橫抱起,向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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